上捋下一个镯子。
“这是龙脑樟!”会宁会意,惊呼道。
“什么龙脑樟?”张氏疑惑的看着会宁,刘郎中却在一旁吱吱呀呀叫个不停。
张氏嫌他烦,让人将他拖了下去,现在给秦芳台阶下,并不代表她不追究,这个刘郎中留着待会儿好好审问。
“龙脑樟是樟木的一种,人们常常用它做手镯,项链等装饰物,它带着的淡淡香味,能够镇静凝神,但是这种樟木却会使得女人滑胎。”会宁说出龙脑樟木的来历。
“呀,这就是龙脑樟啊?”
“我只是在书里看到孕妇最好不戴任何的饰物,所以提醒了姨娘一声,却不想这是龙脑樟。”费靖月也演上了。
张氏接过那镯子一看,确实是个木质的镯子,做工很是精美,但是材质她却认不出,费墨阳也接过去看了一番,仍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会宁大师如此说,那我这妾室的小产也是因为这只手镯?”费墨阳倒也不傻,立时得出了结论。
“正是如此!”会宁大师点点头。
此事已算水落石出,张氏和费墨阳连连谢过会宁,报国寺的高僧,可不是谁都请得到的。
会宁双手合十道:“刚才我听见费将军在怪罪郡主,想来便是斐云祖师所说的是非了,贫僧如此做,也是了了我报国寺与郡主的缘分罢了。”会宁如是说,但是费家母子却极度窘迫,今日若不是会宁大师在场,恐怕要冤了月儿,若是此事被宫里那位知道了,那他们也是很难开脱的。
会宁见此事已经澄清,也不便多留,告辞离去,留下一屋子费家的人,最不甘心的是舒氏母女,为何这费靖月处处都有人相帮,连传说中斐云祖师都与她有一面之缘,传说中就连报国寺好些僧人都未曾见过斐云祖师,这费靖月倒好,不仅见了斐云祖师,还有高僧助她脱险。
“秦芳,你为何如此不听劝告,如今毁了肚中的孩儿,还险些污蔑了月儿,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张氏将气撒在秦姨娘身上,秦姨娘只得唯唯诺诺。
费墨阳看她已经发白的脸色,心下有些心疼,劝慰母亲:“芳儿也是不想的,母亲就不必再责怪芳儿了,也是怪我没有这个福分。”孩子没了,最难过的恐怕是费墨阳,秦芳知道孩子不能留,自编自演了这出戏,只有费墨阳是真的心疼肚里的孩子。
“都散了吧,秦芳你自己好好想想!”张氏丢下这句话,带着婆子丫鬟离去,费墨阳虽然依依不舍,但是还是受不住舒姨娘的诱惑,跟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