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姨听到何遇的车子声,忙去替他开了门。何遇抬眼没见李尧棠,眼底有一丝的疑惑——是没在家,还是在生他的气?今天是她生日,照例,晚上是要一起在家里吃饭的。她爱清静,从不搞那些聚会什么的,这天除了回四合院吃面,大概就是在家里拆礼物盒子,然后就是等他回来。
他抬腕看表,已经七点多了。往里走,经过餐厅,闻得到一丝饭菜的香味,赵阿姨应该已经做好了晚饭。
“棠棠呢?”他终于问。
“在楼上。”
何遇在客厅里站立了片刻,上楼去了。
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拧了拧门柄。上了锁。
他一边继续敲门,一边想备用钥匙都放在哪儿了。
真见鬼。
想进自己老婆的房间还这么麻烦。
他心里一阵懊恼,又有些不耐烦。
忍不住想发脾气。
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敲门的手收回来。
门开了。屋内没有开灯,黑漆漆的。
廊上的灯光射进去,何遇看到李尧棠裹着一条毯子,饶是他们家这么暖的光线,仍看得出她脸色又青又白。
何遇愣了一下。赵阿姨只说她躲在房间里,可没说她躲在房间里不舒服。
“干嘛锁门?”他皱着眉。
李尧棠倚在门边,把门开了半扇,有气无力的,“顺手了。”
何遇进门,按开灯掣。
看到外间沙发和茶几上堆满了礼物。
“怎么了?”他沉声问。
何遇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胃疼。”
他挑了下眉尖。
“吃药了嘛?”屋子里热的厉害,他额头冒汗。才发现自己进门连外套都没脱。于是解开扣子,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沙发扶手上。
李尧棠捂着胃部,摇摇头,“没事儿。忍忍就好了。”
没事儿?
何遇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两圈,浑身发冷、额冒冷汗、脸色苍白、面颊凹陷……这是没事儿?跟痨病鬼似的。
他哼了一声。站起来往浴室去。
李尧棠胃疼的实在忍不了,索性躺在沙发上;躺着,胃里好像有石子在硌着,更疼,于是蜷起身子,让自己好受一点儿。
何遇干嘛去了?
她真是管不了了。爱干嘛干嘛吧。
何遇从浴室拎了药箱出来,坐在李尧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