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回上京后,多历练历练他,免得等他百年之后,韩家后继无人。
他能为韩家遮风挡雨很多年,却不能一辈子。
“接下来,我要闭门思过,朝堂上,只能你自己单打独斗了。”
想了想,韩丞相嘲讽地说道,
“你不是恨我吗?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能耐,没有我,你能走到什么样的高度。”
韩长风站在原地沉默了一瞬,突然问,
“父亲可想过,陛下为何对你如此的恩典,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我从未想过要借他人之力爬上高位,我凭自己就可以。”
韩丞相撩起眼皮看韩长风,
“那依你看,陛下这是何意?”
韩长风拂了拂自己的衣袖,垂着眼睛有些漫不经心地,
“父亲何须来问我,犯了错就要受到惩治,这是律法规定的,不是我规定的。”
韩丞相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
“是因为靖安侯那个女儿吗?”
韩长风想也没想,就否认道,“不是。”
韩丞相却不信,语带嘲讽地说,
“当初让你去接近那个姑娘,是你自己愿意的。”
“既然当初你做了选择,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为那个姑娘抱不平?”
韩长风不说话了,面无表情像是个被锯了嘴的葫芦。
韩丞相被气笑了,
“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
“因为你是我儿子,就算知道你搞些小动作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我闭门思过这些日子,你爱住哪里就住哪里,不想回家,也可以不回。”
“年节礼也免了,你好自为之。”
韩长风闻言,皱眉。
“你走吧。”
韩丞相下令赶人。
外头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给韩长风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离开。
韩长风看了眼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韩丞相,离开书房,走远了后,那紧皱的眉头也没松开。
书房内,管家见韩长风走远,侍立在阴暗的角落里,
“大人,为何你没有责怪大公子?”
韩丞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责怪有什么用,你看他那个样子,铁了心的要和我作对。”
“青州那些乡民的住处,为何会被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