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伯气急败坏的。
书生呵呵冷笑,“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要翻船就大家一起翻,我若不好过,别人也不会好过。”
忠勤伯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书生,眸光阴晴不定,心中杀机顿起。
一墙之隔,阿琅的脚一软,终于站不住了。
边上萧珩眼疾手快地将小姑娘接住,搂在怀里。
泪水无声的落下,瞬间打湿了萧珩的衣襟。
他原本高高架着的手,终于一下一下抚在怀中小姑娘的背上。
“乖,琅琅最乖,你想他们怎么死,我帮你。”萧珩心下酸闷,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喃喃安慰。
他认真而笨拙地轻轻抚着阿琅的背。
谁能想到,这样喜庆的新年里,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消息。
每次书生约见顾衡都是在外头,那毒没到剂量根本就不发作。
阿琅想起,最后一次见那书生,没几天,父亲就忽然病倒,来势汹汹。
她吓坏了,幸好有江叔在,很快抑制住了病情。
只是,却没法根治。
父亲好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匆匆带着她回到玉县顾家。
阿琅不知道自己在那个甬道里呆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
后来书生和忠勤伯还说了许多的话。
有对阿琅有用的,也有一些无关紧要的。
翻越青石墙,阿琅看着刚才走过的花树夹道,总有一日,她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琅琅……”萧珩轻声唤住她。
阿琅转过头去,疑惑地看着萧珩。
萧珩挑唇,露出一个微笑,“若是需要帮手,你尽管开口。”
阿琅点头。
只听萧珩又在她身后一字一句道,
“阿琅,你是我见过,对人生最热忱最奋勇的姑娘,不论前方有何艰难阻碍,你都会披荆斩棘的走过去。”
他看着女孩,神色温柔,
“有很多人愿意帮你,你的外祖父母,陛下,娘娘,还有……我。”
阿琅低着头,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又想,原来他什么都看出来了。
她确实没想过将这些事情告诉大家,只想私底下悄悄的进行。
没有再说话,阿琅转身而走,再不回头。
和刚刚花树夹道的不同,前面热闹的很,冰嬉没有停,不过人却是比方才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