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梁正激动的打断了董书生的话,原本他就是来羞辱董书生的,可是没想到这厮竟然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昂首挺胸的,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
梁正想从董书生身上找回面子,却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他倒背双手,气的脸色铁青,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寻思着该怎么好好收拾这个差点害的自己人头落地的穷酸书生。
看着董书生满目怜惜的安抚自己的妻子,梁正眼珠一转,一个恶毒的念头升入了脑中,他假意走上前去,“这位大嫂,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身上穿的是咱们大夏朝廷的官服,自然要按照朝廷的规矩办事,董书生抗税生事,我也会念着他是初犯,从轻发落的。”
又是初犯,想起自己检举试举舞弊时,就被以初犯为由,蒙冤受刑,明面上还要感谢官老爷的宽厚仁慈,如今梁正又祭出这个托辞,看来他已深得官场的奥妙了。
于是书生长叹一口气,转身就要跟着县太爷回衙门里任其发落。
哪知梁正却并不着急,继续盯着董妻,“要不,大嫂再去屋里找找,尽量找些钱粮或者杂物,能让我向上面交差,我也好放过你家男人。”
“啊?”董妻没想到官爷的态度突然转变,顿时连眼泪都顾不得擦干净,转身就往屋里跑,“多谢大人开恩,多谢大人开恩,大人您看家里还有些什么入眼的,我们尽数上缴。”
梁正突然的转变,让董书生也莫名其妙的摸不着头脑,但看着妻子领着梁正进入屋内,突然后背一阵发冷,大叫,“夫人!不可!”
董妻刚想应答丈夫,梁正却已经尾随着她进入屋内,反手就把身后的房门砰的关上,随即传出一声顶住门栓之声。
董书生心中大骇,挣脱衙役就冲到了房门前,干瘦的身体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用肩头撞得整扇门板哐哐作响。
一旁的衙役也有些纠结了,心想这县太爷是怎么想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要去霸占一个村姑。虽然这村姑正值当年,可是冒着如此的风险行事,也太不值当了吧。
屋内传出一阵家具被撞得东倒西歪的动静,董妻刚喊救命,随即就是一阵呜咽,应该是嘴巴被捂住的动静,董书生发了疯似的撞门,门板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衙役也开始拍门,“梁大人,梁大人……”
屋内传出梁正如同鬼嚎的阴森声音,“孙捕快,本官要亲自审问这个刁妇为何敢抗捐,你要是连她的同伙都拦不住,回去也就不用当捕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