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抬手,阻止盛焯槐说下去,不听他也知道盛焯槐会说些什么。
他不能让他说出口。
让他将解释之词堵在腹中,这“堵”之一举,便是对下臣的一个警告。
“你既明白,从今往后,便谨慎行事即可。”
盛焯槐听后,高呼感念圣上隆恩。
当他再次站起身时,他已将先前眼中因大权在手而不自觉生出的威仪收敛起许多。
“盛大人,放行吧。”襄玉要盛焯槐让道。
盛焯槐这次知道先看皇帝眼色了。
皇帝沉默了须臾,道:“放行。”
月篱最终没有杀死任何氏族子弟,仅死了一个伶人,就凭这点,想从襄玉手中夺人,已是根本不可能。
再要继续撕扯下去,若是孙贤跟他们联合策划今日这一出的事情被襄玉说出口,大家脸上就都挂不住了。
皇帝是相信襄玉已知晓此事了。
若是任由局势恶化,恐怕两族派系会彻底撕破脸。
眼下还不能到这一步。
闹了这么大的阵仗,最终却功亏一篑,草草收场。
盛焯槐心里再有不平,但也深知奈何不得月篱,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出道来。
襄玉抱着月篱从他身旁经过,直接朝殿外走去。
之后,太华殿的众宾客很快就都散了。
许多氏族早已想离开,所以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太华殿就恢复了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