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还是当着这么多的氏族的面!
就在盛焯槐要再继续质问襄玉时,襄玉突然抬起头,朝他看来:“盛大人,月篱是我的祭品,无论如何,就算要处罚,也该是由我来,其他人,谁都没有这个资格。”
他说到此处,又低下头,用手顺了顺她耳朵旁的一缕发丝,继续道:“至于她犯的错,我之后自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不过,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可以在这里越俎代庖地代替陛下发声的?”
襄玉说着,看向置身于众氏族中的皇帝,道:“陛下,您说我说的对吗?”
皇帝面上一愣。
身旁的三皇子则眼色一沉,他看襄玉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忌惮,畏惧之色愈浓。
不愧是玉公子!
他方才都能看出盛焯槐不慎越界,触犯了皇帝心中有关皇权的禁忌,玉公子这般聪明的人,又怎会看不透呢?
一个“越俎代庖”,刚好说中皇帝的心事。
大殿之上,无人公开站出来,言明盛焯槐越权了。
就算是他,也顶多私下跟皇帝提及一下。
可这还是无法完全消去皇帝对盛焯槐的不满。
盛焯槐方才凌驾于皇权之上,掌控全局的行为,其背后所暗含的深意,于皇帝而言,犹如哽在咽喉处的一根刺,忽视不得,却又无法将其落下。
如今,终于有一个人指出来了,尽管这个人站在皇帝的对立面,但就这一刻来说,他所明之言,却是极合圣意。
因为皇帝终于抓住了一个能让他将心里的那根刺剔除掉,并摆在盛焯槐面前的契机。
他需要给盛焯槐一个警告。
所以当襄玉问他的时候,他只沉默了一瞬,便应道:“玉公子说得有理。”
三皇子头微低下去。
果然……
三皇子这一刻,在心里无不佩服襄玉对人心揣度的分毫不差和对其恰到好处的利用。
“盛大人。”皇帝看向盛焯槐,脸上罕见地起了几分肃容,“你深解朕心,替朕分忧无数,可有些忧,还需朕自己亲历而为,并非样样事务,都需要盛大人代劳。”
皇帝这话一语双关,盛焯槐这种老狐狸,自是瞬间便明白过来。
他心里一惊,猛然之间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在权利一事上的逾矩。
他连忙叩身于地,对皇帝道:“陛下,微臣并非有意……”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