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悦容已经知道了她失忆的事儿,苏仲严吩咐过一切照旧。所以,她没必要去解释。看来,自己的字,还是比得过苏馥儿这个十岁的女娃娃的。
“悦容虽然不懂字,但是以前小姐写字娟秀,哪儿像这般有劲儿?”
琉璃收了笔,有些心虚:“祖父不是说了,我练字儿的时候,不许进来打扰吗?”
“噢!”悦容突然想起什么,赶紧道:“尚书府的玉裳小姐来了,说是之前小姐在养伤,一直都未来探望。如今听闻小姐伤好了,便来了。”
“玉裳小姐?”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人。
“是对面王尚书家的长女,之前一直与小姐交好的。”悦容解释道。
“我并不记得她。”是住对面那位吧?那夜自己想出府时,听家丁提起过。既是与苏馥儿交好的人,苏仲严又下令不许向外透露。这番见了,岂不会露出马脚?
“老爷说了,小姐要见也无妨。”
琉璃犹豫了下,既然是苏仲严允许了的,那或许见见也无妨:“让她到庭院的凉亭那儿等等,上些糕点,我一会儿便来。”
“是,奴婢知道了。”悦容告退一声,不免多看了琉璃两眼。总觉得小姐好像不一样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只是觉得——小姐不像是个十岁的娃娃,反而沉稳得像个大人……
琉璃未留意悦容的心思,更不会知道,以前的苏馥儿,是不会想到旁人是否会因为久等而无趣,更不会叮嘱奴仆上糕点供来访者打发时辰的。苏馥儿,可是丞相府的独苗苗,掌上明珠,打小惯着长大的!何须考虑他人感受!
琉璃径直走到盥盆前,洗净了手,在颈项上束上薄纱,换了身衣裳,才往凉亭走去。
彼时,王玉裳已经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出神儿地看着池子里窜出头的荷尖儿。峨眉琉月,皓齿朱唇,恬静如玉。虽看起来十六的样子,身形却已经愕娜多姿,美貌非一般女子所能比。见琉璃来,起身冲她温柔一笑:“妹妹来了?”
琉璃没想王玉裳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这一笑,比那满池春水还美!
“听闻妹妹痊愈,姐姐原还有些不相信。今儿个见了妹妹,可算放心了些。”王玉裳浅浅的笑着,好似真的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姐姐有心。”琉璃暗地怪罪地睨一眼悦容。为何悦容没告诉她,王玉裳已是及笄之龄?
原以为王玉裳应是如苏馥儿一般,是个小娃娃。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可这十六七岁的女人,心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