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使后来人不必困惑自身来自何处。它也为很多有心人提供了便利,比如“禅让”。
曹奂的神情并不是十分开心,严格来,他表现的很低落。他在想两个人,两个死去的人。一个是他的上一任皇帝曹髦,一个是曹髦的上一任皇帝曹芳。曹髦身死宫门,曹芳被废邵陵。曹芳还活着,活的其实还不错。他没有曹髦的聪慧与刚烈,所以他还好好的活着,大概还会活的更长一些。
礼官已经开始念他手里那卷禅让的诏书:“咨尔晋王:我皇祖有虞氏诞膺灵运,受终于陶唐,亦以命于有夏。惟三后陟配于,而咸用光敷圣德。自兹厥后……以敬授尔位,历数实在尔躬。允执其中,禄永终……”
多耳熟啊,礼官这些日子已经在曹奂的耳边反反复复念了十几个版本,现在念得是最后的得稿。从之前那十几份里拼凑出来的,大臣们觉得合适的诏书。
做曹髦还是做曹芳?曹奂在心中反复的纠结。做曹髦,他就可以在这里撕破这层遮羞布,将被逼让位的真相露出,使司马氏和参与其中的臣子留下千古骂名。但那样的话,死的大概不仅仅是他,曹氏宗族大概也不会有几个让活。终究是改变不了大局。
如果做曹芳,那就好好的配合,演完这一出大戏,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得个王位,平平安安的活到老死,运气差的话应该也不失公候,终究不会受饥饿之苦。
礼官缓缓念完了诏书,高声唱道:“诏书已宣,请陛下传玺晋王!”
“请陛下传玺晋王!”
……
曹奂被群臣百官的声音逼的有些落魄,他还未下定决心。手已按在玉玺的上头,却迟迟不能取印。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道:“陛下纵是鱼死网破,亦不能改今日之事。况魏国覆灭非陛下之过,何以性命相争,莫如早早退位,也能得享田园之乐。”
曹奂左右看了看,身边无人。摇了摇头,定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也罢,早点把玉玺交出去,早点了结这些纠结与痛苦。
传国玉玺自曹奂手中传到了司马炎手上,一个不足百年的国度宣告灭亡。没有流血,没有刀枪。有的只是司马炎的得意,有的只是曹奂的落魄。
历史是一个圈,充斥着一个又一个因果。夏启杀伯益开世袭之先河,商汤革夏命、以臣反君。周室伐朝歌,以诸侯践子。秦起于列国,吞二周,亡六国,卒有下。刘邦受降子婴,背盟灭楚,建四百年大汉。曹丕逼刘协禅让,乃成魏国江山。
而今日,司马炎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