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的剑穗和发黄的剑柄。
轻轻一拔,木剑便已出鞘,依旧是黯淡。
闭目,体内是那柄身处黑暗的飞剑。好似感觉到徐长生在查探,飞剑有些惬悦,不断地震颤着。
没看见的是,平放在膝的木剑剑穗,无风扬起。
可等到再一睁眼,一切便已回归平静。看着竹鞘与剑穗,不觉间便已回想起了贺大娘。
也不知自己走了这半年来她是否习惯,吃饭时是否还是喜欢坐在靠近自己的位置上,嘴里是否还在念叨着小长生,是否还是经常站在微尘巷的门口,盼望着那个少年能早些归家。
不知不觉间便已睡去。
而在那徐长生两人去过的酒馆二楼,有位女子也靠坐在窗台上。取出一支略显老旧的长萧,平放在膝,双目紧闭。
……
当薛南坐起的时候,徐长生便已睁开双目。
看着捂着脑袋晃个不停地好友,徐长生笑道:“老薛真是海量啊,壶酒安能睡一天。”
“哪里,哪里,老徐才是真正的千杯不醉,余留半壶啊。”
读书人过招,都在嘴上。
一番亲切的问候之后,薛南说道:“这几日我都得处理一些事情,你可以在这黄粱郡城内先逛逛,过几日我们便走。”
说完从墙上取下一件灰黑白袍,又将自己身上这件灰黑白袍挂了上去,权当是换了件衣衫。
随手招呼了一声,便从楼梯上一跃而下。
丝毫不担心说什么徐长生在他的屋子里需要怎么防备之类的,完全就将他当做了兄弟一般。
也不知道到底是他心大,还是果真信任了徐长生。
他走后,负剑少年想了想,也跟着从二楼一跃而下。出门之后径直往昨晚那酒肆走去。
这次是自己一个人,便要了壶最便宜的寻常米酒,坐在了老位置上。
白天喝酒的人总比晚上的少,而且多少三三两两坐在角落里,没有开口,脸上表情却是不断的变换。
果不其然,当徐长生刚坐下没多久,昨晚那女掌柜便同样提着一壶仙家酒酿坐在了他对面。
拿着手上的酒水朝徐长生示意了一下。
负剑少年摇了摇头。
无功不受禄,萍水相逢没有一直白嫖别人酒水的道理。
随后从芥子物中取出一壶未开的梨花春,递了过去,笑道:“相逢即是有缘,这壶酒就当送给掌柜的了。”
女掌柜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