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这间酒肆的女掌柜。
“不知掌柜的这是何意?莫非是此间酒肆不能自带酒水?”徐长生笑问道。
“你是石桥县来的?”女掌柜反问道。
看了看自己的酒水,徐长生好像有些明了,点了点头。
女掌柜有些牵强地一笑,又从芥子物中取出两壶先前的酒水,递给两人,说道:“相逢即是有缘,这两壶,就送给两位小兄弟了。”
说完直接放下酒水,走近了后堂。
两人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徐长生手中的那壶梨花春。两人都不傻,自然知道对方上门的原因是出在这酒水上。
“你这酒水哪来的?”薛南传音问道。
徐长生刚想凝线传音,可一运转血气,便是一阵刺痛,只好说道:“朋友送的。”
没人看见,后堂的门帘一抖。
两人也自动跳过了这个话题。
薛南拍开了一壶封泥,徐长生则是将那壶收回了芥子物,继续抿着手中的那大半壶。
“老徐,你这酒量好像不太行啊,这么小一壶都喝了这么久。”薛南冷不伶仃地来了句。
徐长生默默地收回了桌上的开了封泥的梨花春,继续小口地抿着。
薛南眉头一挑,立马岔开了话题。
几口酒下肚,两人也是敞开了聊,天南聊到海北,云昕聊到苍落,也从男人聊到了女人。
还好徐长生也自恃是个读书人,不然好多时候真接不上话。
像聊着什么异端,薛南突然就会插上一句“一山更比一山高”。徐长生一愣,再一回头,便会低声回道:“山高林密,小心火烛。”
随后两人便会极其有默契地低下头,喝上一口酒水。
不过每次聊到和他父母有关的事情时,薛南便会巧妙地避开,徐长生也识趣的没有追问。
因而这次酒宴,也算是喝的宾主尽欢。
直到喝完这一壶,薛南也没再要,而是起身摇头晃脑地往门外走去。
回到薛南的住处,说了句随便睡,自己便倒在了那张竹椅上。
瞧了瞧只能下脚的楼板。
徐长生还是选择了窗台边,小心的清出一小块空地,透过四角的夜幕,看着那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的月兔。
醉后不知是星闪,还是云动。
负剑少年摘下了负剑,平放在膝盖上。
轻抚着被衣衫摩挲发亮的竹鞘,往上是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