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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道,还是有点儿门道,小看了他。"老屈挥挥手"不过终究是小道。我问你,这买地修渠还有建磨房得花多少钱?”他把屈大问住了,屈大闷头默了一会儿“怕是没个几百贯下不来吧?”
“少说二三百贯!这两百多贯按上好的良田毎亩六贯也能买下小四十亩地了吧?有四十亩田佃出去,每亩田年租一石五斗,一年下来就能有六十石的进项!比个磨房只多不少吧,虽说修个磨房也能有个温饱,但能跟四十亩良田比?嘿嘿,到底还嫩。”老屈搌着胡须,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有了光泽。
屈大听了这番话来,心绪总算平复了些。“不过,他应该不止建一两座磨坊,要是多搞几座呢?”屈大觉得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嗯,你能想到这层,很好。这个倒是不怕,他建得多死得快。不管是磨坊还是碾坊,你看就咱们这珠溪镇有几家了?”老屈顿了顿,自问自答道“两家,一大一小两家。每年除了收粮食那段儿,平常两家都吃不饱,经常空着没生意,到时若再加上周道,嘿!三家,让他们打去。"老屈撇着嘴笑"还有周道这是水力的磨坊,的确有些优势,但也有劣势,现下水碾虽说已然放开,可以民办,但水碾的税钱是畜碾的两倍!一盘大碾每个月光税钱就是四贯,有几个受得了?镇上也就是屁大点儿的地方,他能挣着钱?水碾,你爹我又不是没见过,利薄得很,就算他能找着些外面的生意,杂七杂八的扣下来,他挣得着几个?嘿嘿,嘿嘿。还是嫩!”老屈又搌起了胡须,心情是舒畅的,这情绪也感染到儿子,父子俩相视而笑,到也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