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寒攥紧了手里的优盘,眼眸里面闪过一道寒光,脸上的笑容明明很温和。随意一招手招来服务员,高兴的大声说道:“今天的单全免。”
夜还挺刺骨的,出了夜色的大门,安语汐不禁拦紧自己的衣服,让自己躲在大衣下,风不算凉,但是她身上的每个毛孔好像都在极力收集着空气里寒冷的因素,将她置身于冰寒之中,是真的做了亏心事吗?
可是要不这样她连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都要失去了。不...她还有一个亲人。
她突然想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安建辉,那也是她的亲人,最可悲的亲人。
不知不觉她就已经走到了静谧的走廊上,也还不算很深,偶尔有几个看望的家属或者查房的护士走过,但是看上去还是很清寒。
看着眼前这个病房门,这应该是安建辉的病房,想想他还是自己的父亲,抹去全部还是一层血缘摆在那里,所以她还是走到了这里。
轻推开一个门缝,里面没有陪床的人,只有安建辉一个人躺在病房里,手颤抖的向身边的矮橱处伸去,深陷的眼圈中全是渴望和艰难。看到他这副凄惨的样子,安语汐迈开脚步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拿起桌上的水杯递到了他的面前。
一句话也没说。
安建辉顺着水杯的方向看去,看清安语汐如玉的脸庞,脸上的神情突变,试图用力打开举在自己面前的水杯,可是中风的他上半身能动几下已经是幸运,又哪来的力气打破水杯。
嘴角剧烈颤抖着,咿咿呀呀,声音卡在喉咙,脸已经憋得通红。
“你.....你.......”
见到他这样安语汐倒是些不忍了,听说安建辉中风后虽是保住了命,但是需要经过长时间的修养才可以恢复正常的语言功能。
她怕安建辉不小心把杯中的水弄洒,重新放回了矮橱上。
安语汐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在安建辉面前她从来不会轻易流露出了冷漠之外的情感,微微下敛的嘴角很快就收住了,自然眼角处那淡淡的伤感也消失了。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要是想喝水我可以帮你叫护士。”她知道安建辉现在不可能接受她送上的任何东西。
她的话在平静,在安建辉听来都会变了味。
“滚....滚....”安建辉努力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双眸紧瞪着真要将安语汐生吞活剥了。
安语汐心里徒然一惊,嘴角早就晕开了自嘲和苦涩的笑意。
好心来看他竟然就换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