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种情况,众臣只得退回列中,恭送皇帝离去。
午门外的广场上向来是实施庭杖的地方,下朝后,一群老臣都跑到了这里来,看着被按在长凳上,一边挨打,一边高声朗诵《圣主辞》的万可法,所有人都感到一丝丝不忍。
这一把老骨头,也不知挨了二十杖,还能剩下几口气。
不过,在所有人都关心着万可法的时候,混迹在人群里的某人,竟然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不明显的诡异笑容。
许德虽说此事的源头,但是他却没去看一眼那万可法究竟会不会被打死,说白了,他并不关心这群朝臣的死活。只是心底疑惑,这万可法犯了什么病,这样不知死活地顶撞皇帝。
那吴大凯一直把他送上马车后,才上了自家的马车离开。
许德回府更衣,换下厚重的朝服,直接去了千叶轩,王妃在确定怀孕后,就一直住在那里,清幽的环境对养胎有好处。
许德穿了一身皂袍,还没到千叶轩,就听见那边传来的琴声,听出弹的是《采桑曲》,许德不去评判这操琴之技的好坏就知道,是许琉璃在弹。
他进了千叶轩,果不其然,许琉璃端坐在焦尾琴前,许德进来也不抬头。王妃坐在一旁的小案旁,手中捧着一杯茶,许德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忍冬。
王妃见许德进来也不开口,只是笑着拍拍身边的锦凳,许德走过去坐下,轻轻牵了王妃的手。
一会儿,许琉璃弹完了《采桑曲》,一脸兴奋地转过身来,向王妃笑道:“娘,您看我弹得怎样?”
“怎样?”许德瞪大了眼,“不如你娘弹的一成功力。”
“爹爹!”许琉璃佯装生气,向王妃说道:“娘,您听听,我爹说话多伤人啊。”
“哎呀,你也是,老去说她。”她笑着从许德手里抽出手,在他的大手上轻轻打了一下,又转过头,向琉璃开口道:“比起前些日子自然是好了不少,但是有几个地方还是显得凝滞,不流畅。”
“娘,您跟我说说!”
“还说说!你娘现在还怀着你的弟弟妹妹呢!你天天来打扰你娘的清闲。”
许琉璃听着这话,撅起了嘴,娇嗔道:“也不知是谁每次做错事了,好琉璃好琉璃地求我说情。”
“你!”许德作势欲打,许琉璃已经起身跑开了,在千叶轩外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你也是,怎的不知道拿出你做娘的威严来。”
“威严?”王妃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