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是王爷,我可是戴罪之身。”
“夫人这是什么话”,许德自顾自在王妃身边坐下,“谁敢说你是戴罪之身,本王诛他满门。”他不经意地瞥见一旁的景芝,手中还拿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枣粥,便示意景芝给他。景芝将粥递给他,随后退出了千叶轩,顺手还带上了门。
“这景芝越发懂事了。”心里这样想着,他拿着勺子轻轻地舀了一勺,送到王妃嘴边,道:“夫人不能气坏了身子,来,吃口粥。”
王妃却不张嘴,道:“你喝了多少酒。”
“这,本王同冯先生浅尝辄止,不过半杯。”
“半杯酒你能喝到天黑?”王妃一双水波流转的眼睛透出愠怒,紧紧地咬着许德。
“哎呀,不过一两杯酒,夫人何至于此。”
“你自己的身体你还不知道爱惜。”王妃说着竟然就哭了:“你喝吧,你喝再多我也不管了,你死了,我带着由儿琉璃投了那陈江喂鱼去。”
由儿即是秦王世子许由,是许琉璃的胞弟。看着王妃脸上掉下来的泪珠,许德心都碎了,赶紧放下碗,手忙脚乱地替王妃擦泪。
“夫人,我以后再不喝酒了,快收了神通吧,我许德最见不得你哭了。”
王妃听了这话,脸色稍微晴朗:“冯天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他再来,我要让景芝守着他的书童,他那书箱里不知道藏酒没有。”
“守着守着,景芝不够我再给你添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卫一起守。”
王妃这才不再落泪,开口道:“你和冯老狐说了些什么。”
“不过是军中朝上人物的调动。”许德说着,又端起那红枣粥,舀了一勺送到王妃嘴边。
王妃红唇轻启,好歹吃了一口:“琉璃不小了,你这当爹的得给她选门好亲事,就是皇帝的女儿也要嫁人的。”
“知道知道,这大汉的才俊她随意挑,看上谁就谁,若是不愿,我去把人抢来,来,再吃一勺。”
王妃又吃了一勺红枣粥,道:“粥凉了,不好喝,我不吃了。”
“这还冒着热气呢,要不然我让厨房再做一份。”
“没胃口,下人都歇息了,我不吃了。”
许德把粥碗搁在一旁,道:“夫人最近吃不下东西,可是生病了,明日我把太医找来给你瞧瞧。”
“哪用大动干戈的,不过是天气燥热惹得没有胃口,天凉了自然就好了。”说完,王妃下意识就斜过身去,把头靠在许德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