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手掌再一次映入她们的视线里。
燕归晚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徐墨卿带出御林军大营。除了他们妻郎之外,燕归岚和几个贴身大官儿却都有意的留了下来。
童生和秋生代自家主子向众将领赔不是,他们妻郎先后擅闯御林军大营的罪责,待就医问诊之后,自会去御前向女皇陛下请罪领罚。
燕归岚和九莺则是安抚了严荼好一阵儿。为她列举燕归晚真的不能再提起刀剑的种种证明,还说燕归晚根本没有必要装伤病,谁人都知道她的野心是继承老燕将的衣钵,成为东梁的镇国大将军。
几人协助朱欣然严荼等处理完残局,才离开这里。这时,营帐之中只剩下一众御林军的将领。
朱欣然环顾一圈她们的表情,率先问话:“今日之事众将都是亲历者,依你们所见,燕将她到底有没有痊愈?”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没有人愿意被问到,都纷纷左顾右盼低头不语,包括严荼也已分辨不清了。
“严将,这个事情你看……”
朱欣然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抛给严荼。严荼坐在她的下首,整个人还处于懵然的状态。她看得清楚心知肚明,但眼下这个问题却是不得不解决。女皇那里还在等着御林军的回话。
“我……”严荼动了动嘴唇,“燕归晚她的确没有出手,连梨花枪都没有举起来,按照她以前的性子,早该回打回来才对。但她那一手老茧……”
朱欣然提出质疑,“她闯御林军时在马背上有多骁勇,这个大家都有目共睹。虽说我们提前跟底下人交代过,士兵们也都放了水。但说她真的废了身子,多少有些勉强吧?”
话落,营帐里又是一片沉寂。良久,一个参军犹豫地咳嗽两声。朱欣然的目光早已跟随过去,“众将尽可畅所欲言,无须多虑。”
那参军挺了挺腰身,才道:“在座的各位都上过战场,应该都体会过,若知自己有险,一定会使出超乎寻常的力量去对抗。燕将的身体有没有痊愈卑职看不出来,但若知有人要将我的手足杖毙,我想我的态度应与燕将相同,就是拼死也要阻拦下来。”
见有人首先发言,又有一副将跟随说道:“再说刚刚九殿下也讲明,燕将在家中有偷偷活动筋骨,谁说废了身子就一定得羸弱到起不来床?”
朱欣然侧耳倾听,吁了一口气,道:“你们说的很有道理,其他人觉得呢?”
“朱将军,您无须再问了。还是由卑职亲去御前回禀吧。请诸位放心,燕归晚她一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