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众人异口同声道。
一副将见朱仙然难以启齿,便替她说道:“因敌军偷袭,事发突然,朱将军带领我们殊死搏斗之际,对方有一弓箭手,在黑暗中百发百中,一连两箭射到朱将军要害;又在近身搏斗中砍死我们一员副将。”
徐钟卿气得直跺脚,“是个什么样的小儿?连个名号都没有报上来么?”
“只听他身边的士兵称呼他为‘煞星’,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名讳?”
“那现在在我军对面安营扎寨的是哪个部?打的什么旗号?”
“打的倒是西洲的旗号,但是面孔都是生的,观望他们的长相,倒是比一般都西洲人更加魁梧。”
“比你们熟知的住在西洲边疆上的百姓还要魁梧?”
“是。”
“应是西洲国中哪一只部落才对。他们没了活路一路东来,在此与我们东梁相汇,于是大打出手。”燕归晚忽然插嘴道,“看来那个‘煞星’是个有聪明绝顶的,他应是把《孙子兵法》熟记于心了。”
徐钟卿瞪了她一眼,朱仙然连忙道:“三公主,九驸马说的在理。”
“燕将不可造次。”徐钟卿还是批评了她。
燕归晚“唰”的一下涨红了脸,低声道:“诺。”
一众人商议到午夜,最终达成一致:敌不动我不动,待过几日京都军饷粮草等送达,东梁军队便更有底气抗衡到底。就这样一直耗到岁末,沉不住气的一定是西洲那边。在此期间加强防御工事,安抚周边百姓,把他们疏散到安全地带。同时也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驻军里挖掘出一名探子,使她打入敌军内部,获取有利信息,从而加速这场“不明之战”的胜利。
西北边陲诸事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京都里明面上却是一片平和。在女皇的施压下,徐钟卿一行人出发三日后,唐亦艾也押解军饷、粮草、辎重等上了路。
三位女公卿松了口气,李湘阳自降下脸面,去省部给朱太尉赔了不是。朱太尉装着糊涂,给了李湘阳台阶下。虽说是女皇答应的此事,幸而当时没有传口谕,否则便成了抗旨不遵。现下只是省部去各府差遣,朱太尉没有深究也就作罢。
可刘轩德心里却非常不忿,在她看来朱太尉和李湘阳有欺瞒女皇的嫌疑。可她也不能去御前状告二人,只好忍气吞声下来。她也乏累了几日,回到家中却发现刘练在房中等候自己。
刘练外披着一件猩红雪褂子,内着锦裙绣袄,罗袜弓鞋。怀里中抱着个手炉。一见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