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还得听从朱将军调遣。”
朱仙然勉强地喝下徐钟卿喂过来的白粥,“三公主,末将让女皇和朝廷担忧了。”
“胡说!胜败乃兵家常事,那西洲小儿闪袭我部,打你个措手不及,你怎能预料得到?幸而你性命无碍,否则我东梁岂不又损失一员大将?你教我如何给朱太尉一个交代?”
朱仙然默然了,军帐里灯烛辉煌,映衬着她那张刚毅的脸颊。她忽向旁处一瞥,才发现站在角落里的燕归晚。
这燕归晚已吐了一路,面色也蜡黄黄的,已没了前几日的兴奋之表。
“九驸马也来了?”她虚弱地说道,“容末将失礼了。”
燕归晚这才走上前来,躬身叉手道:“朱将军。”
徐钟卿似取笑她,道:“小女君头次见到死人,吐了一路。也算是让她开眼了。”
朱仙然也微微苦笑了下,“老燕将的风姿,我等哪里能比?九驸马还小,他日必成大器!”
燕归晚的胃里还在翻江倒海,自己也没有什么精神,听到她们在夸赞自己的母亲,站在那也尴尬地笑了笑。
一众谋士、参军、副将等都在帐外候着,徐钟卿没有发话,朱仙然自觉能挺得下去,方才开口:“让他们都进来吧。这些时日真是难为她们了。”
徐钟卿望向二位太医,太医略略地点了下头算是默许了。
很快军帐里就围进来众人,沙盘、地界图悉数摆好。朱仙然和徐钟卿先听了几位副将复述近日来所发生的详况。
“依末将分析此次西洲小儿侵犯,应是当地部族没有粮食过冬,西洲朝廷又没有给他们拨粮赈灾,这才使得他们铤而走险。若他们攻打失败,西洲朝廷可立马推脱干系,若他们打了胜仗,西洲朝廷便顺水推舟兼并我国土地。”
朱仙然所说很有道理,徐钟卿心中也是此意。她想了想,顺势说道:“副将刚刚也说,他们只与我们打了一场正面战,其他时间全部用来干偷鸡摸狗的事。他们这是在声东击西,要我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战场上,他们好腾出手来偷盗粮食。”
朱仙然一只手握紧拳头,狠捶到床榻上,她的两处箭伤跟着疼痛起来。徐钟卿忙安慰住她,“朱将军莫要激动!”
“他们就是在虚张声势!那西洲内部今年就没有风调雨顺过,这时候朝廷里定是自顾不暇,哪里有闲时出征侵犯!可恨我居然被一个无名鼠辈射中要害,险些丧失性命,还把三公主从京都请了过来!”朱仙然自责道。
“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