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小民不敢!小民刚刚是随口胡诌信口开河的。殿下,殿下饶命!”白展被吓的瑟瑟发抖。
徐墨卿坐到主位上,恫吓道:“随口胡诌?信口开河?你把东梁的王法当做儿戏吗?燕归晚!你起来!”
这是徐墨卿第一次直呼燕归晚名讳,她的心里有些不舒坦,但是她还是恭敬的走到他的面前,躬身叉手道:“殿下。”
“我要你连夜去衙门里把仵作请过来,我们现在就验尸!看看白子言到底是死于非命还是自缢而亡!白家既有异议,怕我们从中做手脚,那就请白家人跟着去趟衙门,由她指定哪个仵作过来验尸!若是这样白家人还不相信,本殿下就亲自带着你去母帝面前告御状!”
这白展听了吓得腿都软下来,哭丧着脸磕头道:“殿下!小民不敢!小民不敢呀!”
“你不敢?”徐墨卿说着狠狠拍响桌面。
燕归晚站在原处望着对面坐着的徐墨卿,眼神里充满感激,又好像多了几分钦佩之意。
燕乐施见火候差不多了,才抬起头开口说话:“殿下……”
“主母,你有什么话要说?”徐墨卿仍没有让她起身。
“殿下,白子言死在燕家,燕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管怎么说,子言那孩儿的后事我们燕家要管,棺材板要最好的,我也准他入我们燕家的主坟。”
燕乐施一挥手,书语便差人抬进来一箱白花花的银子。她继续说道:“这些是我们燕家理应给白家的。烦请展君收下,往后我们两家可不能断了往来才是。”
白展见状直摇头不敢收下,燕乐施又劝道:“好好的一个郎儿没了,做父母的哪里有不心痛的。这些展君就收下吧!而后,展君想去见见言郎尸首也可,随晚儿去请仵作也罢。我们燕家都认!”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白展也不敢再把它闹大。她本想借着白子言之死狠狠的敲诈燕家一笔,却万万没想到这九皇子居然能出面,只怪她操之过急被燕家逮住把柄牵着鼻子走。她看着箱子里的银子,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