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燕乐然便挑了剩下那个回府做了妾郎。也就是这样,温长溯来到燕府,温长民去了白家。现白家当家的便是白展,她上面只剩下一位老母,常常身体不适也不大管事情。
燕乐施瞧一眼书画,就知道她在白家已经被责骂过。温长溯再不是去之前那般淡定的表情,看来,白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罢休。
“展君,展君!”燕乐施走上前拉住白展痛哭流涕起来。
白展奋力甩开她,怒斥道:“我们言儿,好端端的怎么会自缢?你们燕家这是草菅人命啊!”
“燕归岚,还不快点给你白家姨母跪下!”燕乐施恨恨道。
燕归岚“扑通”一声跪倒在白展脚下,“白姨母,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看住言郎。”燕归岚又哭诉起来。
温长溯在一旁不停给温长民使眼色,温长民只拿着帕子掩面哭泣,不肯多说一句话。
“当初你们上我们白家求言儿入府时,是怎么向我保证的?”白展不依不饶道。
“展君,展君,我……”温长溯被逼问的哑口无言。
但奇怪的是,白展和温长民都没有提出要见白子言的尸首,他们只是在大厅里与燕家人叫嚷。燕乐施眼中虽流着眼泪,心里却明镜儿的很。从桃夭馆赶到木李楼,又从木李楼追到前院儿正厅的徐墨卿也听的明明白白。他躲在大厅后面的抱厦内观察事态的发展,思索着解决这件事的法子。
燕乐施擦擦眼泪,请白展坐到上首,试问道:“展君,要不要先去看一看言儿的尸首?官家仵作明日就能来府验尸。”
白展见燕乐施率先提起验尸,又这般坦荡,猜想白子言应是自杀无疑了。但她还是要诈一诈燕家,遂开口道:“你们燕家今非昔比了,晚少主可是迎娶皇子的女驸马!小姨母也要和御史大夫家联姻咯!那官家衙门岂不是你们家任意摆布?就算仵作来了能验出个什么?还不是你们燕家想怎么验就怎么验?”
白展此言一出,被藏在抱厦内的徐墨卿抓住把柄,瞬间从里面冲出去,厉声呵斥道:“大胆狂徒!竟公然诽谤东梁朝堂,按你所说,我东梁岂不是没有王法了?”
一众人见徐墨卿从后面走上来,慌得呼喇喇都跪倒在地,“殿下!”
眼前这身着“女装”的男郎就是九皇子?白展大惊失色,携温长民也给徐墨卿跪下去。
徐墨卿一改往日常态,没有宣任何人起身。他瞄一眼跪在人群中的燕归晚,又迅速板脸道:“白展,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