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朝他飞了过来,直直地插进他的喉咙,他倏地睁开眼睛,可还没等他发出声音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而另一个岗哨的哨兵亦被两只火箭射在喉咙上,倒地而亡。
前来换班的哨兵看见了这一幕,登时脸色大变,转身大喊:“偷袭……”
他话音未落,霎时间,数以万计的火箭朝营地飞来,惨叫声顿时打破了早秋夜里的宁静……
淳于延看着山下火光四起的营地,不由得笑了起来,对身旁的长史李洲道:“赵瓘的皇帝梦应该醒了。”
“醒了咱们就得去伺候着,可不敢有半分怠慢,万一功劳被刘将军抢去,可就功亏一篑了。”李洲道。
“说得是呢,咱们也赶忙去伺候着了。”说着,扬鞭狠狠地抽在马身上,朝夜幕中驰去。
……
刘颂按淳于嘉的部署,埋伏在去往白水的路上,等着赵瓘过来一网打尽,可一天一夜过去了,却不见叛军半点消息,难不成人已经被淳于延就地剿灭了?
“这不太可能,赵瓘手中还有十万人,可淳于延也就五万人,就算是十万头猪,也不可能在两天之内杀完。”身旁的长史陈策道。
“不对,这件事不对,”刘颂站起身来回走动着思考,“淳于延一定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他想抢头功?”陈策皱眉道。
刘颂摇摇头,“淳于氏的目光不会这么短浅,只怕……”
“报——”
陈策看了刘颂一眼,方才宣人进来。
“禀告将军,叛军已经逃往南越,淳于将军已经前往追击!”
闻言,刘颂登时脸色大变,“当真?”
“淳于将军昨夜里已追击叛贼而去,特遣卑职来告诉将军!”
刘颂压着心中的怒火,挥手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待人走后,陈策才皱眉道:“这该不会是巧合吧?”
“巧合?”刘颂冷哼道,“你见过如此不合情理的巧合吗?赵瓘就算有本事窜通中山全郡与其造反,还能跨过南怀与南越勾搭成奸?他现在是瓮中之鳖丧家之犬,南越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接纳雍朝的叛贼?不怕再被淳于嘉灭族吗?”
熙朝末年,南越叛乱,赵晧命淳于嘉平乱,险些灭了其族,以至于后来这么多年没有丝毫动静。这才过去三十年不到,难打南越又有可以砍的脑袋了?
“显然淳于嘉之前拖延时间,是为了勾结南越!而淳于延在我们之前设伏,将人逼了过去。”刘颂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