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淳于念顿时笑了起来,朝他福了福身子,“陛下英明!”
见此,赵欢不由得失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我还什么都没说,哪里英明了?”
“有些事可以做,但是不能说,您说是吧?”她看着他笑道。
她笑得狡黠,点漆眸子中满是自己的倒影,看得赵欢不由得有些后怕,不敢想若是她当时死了,现在自己会是如何?或许会更不如意,说不一定还会娶那个叫淳于曦的蠢货。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得温和,“知我者,怀思也。”
……
却说欧阳节一路风雨兼程到了南怀,第一时间表明来意,调取郡中兵马支援前线战事。赵荡倒是答应得爽利,只是说兵马已派出镇守南怀各山隘关口,一时间难以聚齐,还容许使臣大人多待几日。
南怀一脉的脾性欧阳节是有所了解的,当然也明白他所说的托词。他将茶盏往桌上上一放,抬头拱手道:“殿下,前方战事紧急,现今只等您一声令下了,若是耽误了战事,您与臣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使臣大人言重了,”站在赵荡左下侧的男子笑道,“这调兵遣将不是挪子下棋,说来便来说动便动,况且南怀担负镇守南越的重任,若调兵回城让七部有机可乘,后果大人可担待得起?”
欧阳节看着他,面色不善,“敢问先生何人?”
赵埙拱手行礼,“在下赵埙。”
“哦,原来是二公子,失敬失敬。”他起身还礼,“在下有事不明,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大人客气,只管发问便是。”赵埙负手而立,神情自若。
“天下是何人之天下?”
“皇帝之天下。”
“吾等是谁之臣?”
“皇帝之臣。”
“今大雍朝谁为皇帝?”
“陛下尊名,吾等不敢直呼。”
“现雍朝皇帝是何年号?”
“乾仪。”
“吾等是否为乾仪皇帝之臣?”
“是。”
欧阳节一问一步地走到赵埙父子跟前,眼神阴冷地看着他父子二人,“尔等既为乾仪皇帝之臣,怎不遵乾仪皇帝之命!”
“欧阳大人僭越了!”赵埙一把抓住已经走到父亲身边的欧阳节。
欧阳节看了他一眼,狠狠将其甩开,目光凶狠地对赵荡道:“本官奉皇帝之命,持兵符前来调取南怀兵马,任何人不得已任何借口阻挡,如有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