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伶牙俐齿。”
“应乎?许乎?”
“妻之所言甚善,孤应之许之。”
她嫣然一笑,浅浅施礼,“谢陛下。”
他无奈地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说:“起风了,咱们走吧。”
以前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周幽王那般的君王,但自从遇到淳于念之后,他忽然间就理解了。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帝王不全是傻子,他们只是更像正常人罢了。
……
满月宴聂柔桑办一点也不张扬,只是请了赵氏几位宗亲以及她父母,其余不管是真心祝贺还是一心攀附的,都被挡在了门外。淳于念想借此摆一下她皇后的架子都没有机会,可叹可叹。更让她觉得不顺心的是二月中旬的那场倒春寒,她那纸糊的身子,不小心又伤了风。所以别说帮忙办皇长子的满月宴了,她差点门都出不了。
二月十五那一日,她到庆熹宫象征性地坐了一会儿便回了,值得一提的是在宴会上见到了聂柔桑的父亲聂亘。
她与聂亘原在小年夜那日见过一次,当时她并没有过多在意,这次才将人看仔细了。他身材偏瘦,也不算高,留着山羊胡,倒是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淳于念有些想不明白,城阳再不好,也是个侯国,这相国不当,偏要来京城做个守财奴,这究竟是太蠢还是太聪明?
赵欢并不愚笨,那城阳的相国能是个省油的灯?只怕聂亘那少府卿,管理私财是假,做那幕后军师才是真。难道父亲与欧阳觉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警觉?是否应该提醒一下父亲,注意提防着?
这样想着,她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说是要与赵欢同舟共济,可到底心是向着淳于氏的。
“娘娘又在叹气。”碧云笑着将桌上的书撤下去,让宫人将晚膳端上来。
“我在叹我这副样子,什么时候才能给陛下生个一儿半女?”她将手中的笔拿给碧云,语气有些辛酸。
碧云看了她一眼,觉得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有些奇怪。她并不觉得淳于念是那种想拿孩子来巩固地位的人,更何况语气还是那般无奈。
“您且放宽心地养着,该来的总会来。”
淳于念莞尔,“今天的菜不错。”
用过晚膳,赵欢也不见过来,估计是歇在了别处。夜里凉,且灯下写字伤眼,她也没心思写了。总是在这种时候,她才能想起赵欢的一点好来。
“南星,今晚你陪我吧。”
南星正在给她铺床,笑着说:“哦,又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