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因冷笑:“可是我怎么无意间听到你和秦晴是假订婚?”
关穆州说:“关渡喜欢开玩笑,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李汝因挑眉:“很遗憾,不是关渡,是秦晴说的。”
关穆州把玩烟盒的手指停了下来。
李汝因说:“不过你也不要想着去找秦晴的麻烦,是我自己无意间听到的,在雾城。”
关穆州将已经抽出的烟用力的按了下去,李汝因看到他这个动作突然心微微抽了一下,她似乎看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戾色。
李汝因将视线转到报纸处:“我可把话放到前面,从让你们相亲到订婚可从来都不是儿戏,更不是玩玩就可以结束的关系,所以把你想玩的那些把戏和心思都收起来,否则让你爸知道了,可不是谈谈话而已。”
关穆州沉默良久,听到李汝因的声音仍然缓缓而来:“妈知道,你向来是个知道轻重的孩子,这次也一定不会让我和你爸失望,对吗?”
书房里非常沉默,沉默了不知道多少秒,静到窗外树叶的沙沙声都透了进来。
“我有点累了。”关穆州开口:“明天还要上班,这话抽时间再说吧。”
“我帮你跟院长多请了两天假。”李汝因接了话:“考虑到你刚回来会很累,院长也批了。”
关穆州未语,只觉得李汝因的话像一个无形的包袱压在他身上,没有喘息的机会,但他依旧没有反驳她的任何话。
“我回来后想了想,十一假期估计登记的人很多,不如就在九月中旬办,正好阴历是中秋节那一天,订了婚就先领证,婚礼倒是不急着办,要办一定得隆重,所以订婚前的前一天我们打算再跟秦家二老见个面,一起商议商议相关事宜,怎么样?”
李汝因本是想在关穆州脸上看到压抑感,从小到大,关穆州有想违背他们意思的想法,他们便喜欢给关穆州无形施压。
因为他们知道,关穆州不会真的敢违背他们。
但关穆州出乎意料的笑了:“您不是计划的挺好的么,还需要问我的意见?”
李汝因的脸色有些垮,她不是傻子,自然从关穆州的语气里听出了讽刺的意味。
她合上报纸,慢条斯理取下眼镜说:“自然是要问你的意见,毕竟是你的婚事,不过不仅是你的婚事,你还不知道吧,你堂弟现在已经在秦家老爷子部门下入职了,他们说他干的还不错,你也为他高兴,对吗。”
关穆州摩挲着烟盒,终究是没有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