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弑君 再无红衣(1 / 1)

“瞧他这模样,为了一个女人失魂落魄。以后怎么成为帝王。”拉了拉身上的衣裳,皇帝直径走到了自己那坐塌上。身子一斜往那座椅上一靠,小桌子上没有热茶没有糕点,他那手就显得有些无处安放。

“夜深了,来找朕所为何事!”皇帝打了个哈气,虽然心里担心木瞻可是还是不愿意表现出来,反而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在路上木瞻好像是哭了的,一双眼睛略微有些泛红,再加上酒气熏得他脸颊微微泛红,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极其脆弱。

“为了什么,父皇还不知道么?”,强压着心中的怒气,木瞻看着自己那高高在上的父皇,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是转瞬即逝。

被木瞻盯着的皇帝身上打了个冷颤,明明那是自己的儿子,怎么自己这个做老子的会害怕呢?

说来也有趣,皇帝不屑的一笑,像寻常一样“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吗!当初是你提议把葇夷嫁给厓王当王妃的,怎么现在自己反悔了?”

皇帝继续装傻,那件事情他有把握葇夷不会告诉任何人。

“父皇,儿臣喝多了,有些站不稳,能坐下么?”,木瞻踉跄着脚步,脸色红红的神情很疲惫,为人父母的哪有不心疼孩子的?

想起木瞻刚刚回到万朝那会经常跟自己促膝而谈,父子二人下棋吃茶其乐融融,那时候少年不知愁,当真叫人喜欢。

皇帝拍了拍桌子指着自己坐榻对面的位子“坐。常宫人,叫小厨房给太子准备醒酒汤,赶紧送过来。这一身酒气算什么。”

听了吩咐,常宫人赶紧退了出去准备醒酒汤。这大半夜的把厨子叫起来做饭当真要废一点时间,他应当亲力亲为才快一些,做奴才的怎么能让主子等太久?

常宫人出去了,皇帝挪了挪身子索性把腿盘坐在软榻上。更深露重本就困倦了,今日还特地出了宫到厓王府走了一趟,应当早些休息的。

“父皇,把葇夷嫁给厓王儿臣不曾后悔。”,看着木瞻红色的眼圈,皇帝打心眼里不相信他说的话,他若是当真舍得不后悔,就不会这么晚跑到自己这里来了。

一笑而过,皇帝干又拽了拽自己的衣裳“你若真不后悔,那现在来朕这里哭鼻子算什么事?”

一直以来皇帝都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这个太子跟寻常的皇家孩子不一样。

他是外面长大的孩子,心思单纯。虽然聪慧但是却不适合在这沉浮的官场,可是也正是因为他善良,他才能成为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这万朝的江山想要延续百年必须要有一个明君出现,他不能让生性恶劣,心术不正的人坐上这个位子,那对天下百姓是一种折磨。

木昧心思阴狠一看就会是一个好皇帝,木眈心术不正,这江山若是交给他怕不是活不到下一个皇帝继位。

只有木瞻才是他最好的选择,可是儿女情长的事情牵绊他太深,若是他能过了这一道坎以后便没有什么事情能拦得住他。

“父皇儿臣问你一句,你可是真心觉得我适合坐在那皇位上?”,木瞻突然双眼聚神,看着他这有些疲倦的父皇。

皇帝心中一笑,伸出手去隔着桌子拍了拍木瞻的肩膀,那双手有些干枯这一年来他瘦了不少,确实没有以往那样精神了。

“朕老了,头发都白了。也累了,这江山这位置早晚是你的,你要做好承担起一切都准备。去行宫之后朕就想着,是不是应该撒手了。呆了好些日子,清闲了,听说你在朝中做的也不错,朕真的觉得应该放手了。可是时机还没有到,你现在年轻,你想要整顿超纲的想法很好,但是需要慢慢来。很多老臣不服你,若是他们不真心辅助你,朝廷之上乱作一团那这个国家该怎么办?朕一直在等,等你立功了有了威信,那时候才是你坐到朕这个位置上才能稳稳当当。”

一切说起来都是老生常谈了,这一次皇帝第一次把心里的真心话都跟木瞻说清楚,木瞻不是他唯一的子嗣。可是洛嫔怀里的孩子还小,完全没跟他争抢的力量。

这江山会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已经过世的皇后。每当想起那人,皇帝心中便隐隐作痛,她先一步离开自己,他能做到的也只有把自己所有的遗憾和爱都补偿到她留下的这个孩子身上了。

“父皇,儿臣已经准备好了。”,木瞻伸出手将皇帝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了下来握在手中。

他的手握着皇帝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皇帝觉得十分的安心。

发自内心的皇帝笑了笑垂下了他的双眸“你要更加努力啊,好了夜深了早些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皇帝突然觉得木瞻握着自己手的手力气越来越大,当他抬起眼再看木瞻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那双眼里充满了野心勃勃,渴望,贪婪,狠绝,就像沙漠里的孤狼只想要了那老羊的命填饱自己的肚子。

“父皇,只要你在一天,他们便不会承认我。他们都怕你,而且我一天不坐在这个座位上他们就觉得皇室瞬息万变没准还会变天,也就没有人会完全忠于我。他们不知道厓王不是我木家人,他们看到的是最近您特别的重视厓王。坐到这王位上我早就有了资格,现在我要做的是成为万朝的新帝,然后用这个身份再去谱写我的功绩。父皇,儿臣知道您宠儿臣,儿臣也知道父皇一直惦记着母后,就让儿臣送父皇去见母后吧。”,木瞻拉着皇帝的手猛的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另一只手的袖子里藏着的匕首突然露出来,朝着皇帝的腹部狠狠地就捅了进去。

木钊这辈子都不会想到最后对自己动手的居然是自己最看重最疼爱的孩子。

他的双眼瞪得好似铜铃,震惊,惊恐,不敢相信这件事情。

木瞻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扎在皇帝的心殇,被自己最疼爱的孩子伤害这种疼痛是他想象不到的绝望。

那匕首捅入了皇帝的下腹,疼痛随之而来麻痹了皇帝浑身,鲜血好从那刀口疯狂的往外流窜,好像早就迫不及待的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红色很快就将要黄色覆盖,皇帝挣扎着抓着木瞻的衣领,他憋着一口气想要说话,可是木瞻却握着刀在他腹部里挖呀,旋转呀,只为了让他更加痛苦。

皇帝失去了力气,身子朝着地上倒下,他的嘴里吐出来血液,血腥的味道呛的他上不来气。他瞪着双眼,那双手骨节分明抓着木瞻的衣领不放,似乎再说就算死也要带着他下地狱。

木瞻抓着匕首手下又下了狠劲,鲜血噗呲又流的更快了。

皇帝躺在地上,木瞻骑在他的身上,地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到“父皇,您就成全了儿臣吧。也当是,还了葇夷的恨,您放心这一刀以后,儿臣不会再恨你了。”

皇帝的眼中由气愤突然变成了哀怜,原来他知道了。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踏这辈子做过很多错的事情。但是木钊的性格便是错了就是错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所以也就放下了。但是唯独葇夷这件事情让他整日坐立难安,他当真后悔。

他毁的不仅仅是葇夷的一生,也是木瞻的一生。

皇帝不在挣扎,失血过多的他身子好像没了力气,躺倒在地上宛若死去的臭鱼。那双手也放开了木瞻的衣领坠落在地,眼看着木瞻起身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木瞻的脸盘不在清晰越来越小。

天听到了木瞻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碎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自己朝他来了。

哦,是常宫人,这个老东西。

满脸的褶子,一脸的担忧,好家伙没上没下了,摇晃着自己的肩膀叫他不要闭眼睛。

可是木钊觉得好困啊,浑身都没有力气了。原来自己爱的那些人最后却是伤他最深,只有这个老东西什么也不要一心一意的跟着自己。

木钊想起了很小很小在他还是孩子的时候,那时候常宫人也是个小崽子还不是老东西,说起来他们年纪差不多,可是啊他比自己老的更快。

真是的,明明操劳国家大事的是自己,他整日搞搞生活琐事就好了,还老的这么快。

好像也不对,哈哈,就是那些人情琐事才叫人愁白头啊。

身子渐渐冷了下去,用尽全身最后一些力气,木瞻张开嘴轻轻的说了这三个字“大……巫……师……”

夜已经深了,大巫师知道自己今天又闯祸了。木瞻走了以后便自己老老实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屋子里摆了好些物件,可是那都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只有她会动弹。

可是她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人。

整个厓王府因为厓王大婚都被挂满了红色,红色的灯笼,红色的飘带,红色的流苏,红色的桌布。

就连大巫师这屋也无法避免,即使她百般推脱,最后珂萨辛还是给大巫师这屋放了一盘干果盘,早生贵子,寓意图个吉祥沾沾喜气。

大巫师觉得自己累极了,脱掉外面的外套就任由他掉在地上,面具也不摘衣服也不脱直径往自己的床上走过去。

“哎。”一声悠悠的叹息,她感觉自己老了十几岁。

她转身弯腰屁股还没挨到床铺,突然一双手从床榻之中悄悄地审了出来,从后面一把抱住大巫师,一手拦在她的腰上把她往床里带,一手贴在她的面具上直接将她的面具扯下来。

大巫师一惊后背的汗毛都要竖起来,白色的面具被那人直接扔到窗外面。

他特别的粗鲁,直来直往,把大巫师拽到床上之后一个转身颠倒阴阳。

大巫师被那人压在床上,双手被他死死的擒住。

木睚的长发垂下来骚的她脸上痒痒的。

一身红衣的少年脸上带着坏笑,得意洋洋“见到本王有没有开心一些?”

“你怎么在这里?”,大巫师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现在的她已经习惯了用自己的真正面目面对木睚,没有了之前的那份局促。

木睚嘴角含笑,像一只雪山的白狐,神秘诡谲。他低下身子朝着大巫师贴过来,看着他的面庞朝着自己慢慢逼近,大巫师轻轻的闭上了双眼,甚至双唇已经轻轻嘟起等待着他的那份温柔。

可是木睚却好像专门爱戏弄人的小鬼,一只手松开对大巫师手腕的禁锢,将大巫师凌乱糊在脸上的长发全都顺着脑袋拢到脑后,露出她的脑门,他飞速的低下身子轻轻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在期待什么?”,蜻蜓点水的一吻之后木睚便起身从大巫师身上离开,身子往后坐靠着身后的墙懒散一瘫,那双修长的腿大开,立起一条当做支撑,手肘立在膝盖上,他的手指扫着自己的下巴看他指尖划出的线路都觉得暧昧至极。

大巫师像一张鸡蛋饼一样四肢打开躺在床上,她的脸颊因为羞耻微微红胀,她心里是知道的,木睚这个人性子就是坏的专门爱捉弄人。

自己的期待落空了,这让她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坐起来也没有脸面面对木睚。与其让他看着更有话来捉弄自己,不如就这样躺着装死好了。

久久的见大巫师没有反应,木睚等的也有些焦急。别看她带着面具的时候皮糙肉厚什么话都说什么事情都做。

可是一旦摘下了这个面具,真正的她爱脸红,小心翼翼,让人不禁猜想她是怎么做到把真正的自己保护的这么好。

她那么市侩又那么天真。

“刚才叹息的我浑身上下都难受。既然这么舍不得我,怎么我来了又不理我了?”

木睚主动张嘴哄大巫师,在她的面前他总是把持不住高傲,忍不住想做一个很随意的人。

大巫师还是躺在床上装死不说话。

这人怎么又开始闹脾气了?

木睚动作轻轻的学着猫儿的模样趴到她身边,大巫师一抬手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脸,木睚换个角度去看她,她干脆一翻身把后背给木睚看了。

没辙了,木睚只好用蛮力,塌一把抓住大巫师的胳膊想把她的脸露出来。可是大巫师挣扎着就是不肯放下来。

“不想见我?那我走了。”

手上刚松开,说了狠话,大巫师立刻把胳膊从脸上拿了下来。只见她双眼红红的,鼻子红红的,还有两道泪痕在脸颊两侧,这委屈的模样看的木睚心都快要被揉碎了。

“你明知道我不会开心还要戏弄我。”,大巫师噘着嘴一双圆眼盯着木睚恨得直咬牙。

木睚却笑了,一只手拉着大巫师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拽到自己的怀里,大巫师也不再挣扎甚至有些顺应他的意思往木睚的怀里去。

抱着大巫师,木睚的身子微微摇晃,就像是乳母哄小孩子一样,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大巫师的小鼻头“你真当我会碰葇夷么?我那样如狼似虎么?”

“可是你今日大婚。”

“就像木瞻说的,皇家的孩子,婚事永远不由得自己。葇夷嫁给我也好,我能替木瞻照顾好她,葇夷只是个孩子,本不该经受这么多。”,木睚的声音很低沉,有些许感慨些许伤感。

“木睚,我也想成婚。”

“你这么凶谁敢娶你啊。”,木睚笑着,手上却更紧的抱住了大巫师。

“一直都是我在吃你的醋。这样不公平,而且你从没有说过……”

“珉忘仙,我很爱你。”

想听到的话就这样突然得到了,大巫师愣了一下觉得有些不真实。

“珉忘仙,虽然你脾气差,爱哭鼻子,性格别扭,还喜欢养一些乱七八糟的小虫子。可是我很喜欢你,想要把这整个天下都拿在手里,这样无论你走到哪里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大巫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说情话,怎么有点乖乖的,让人想笑。”

哭过的大巫师抽了抽鼻涕,破涕为笑。看来她的心情已经很不错了。

“你这一身酒气,鼻涕眼泪一起流,还想让本王亲你?你可有些过分了。”

像现在这样温情的时刻,大巫师觉得自己这几十年来的孤独都是值得的。

如果上天让她历经磨难,只为在百年之后遇到他,大巫师觉得这是值得的。

不然她若是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或者早就埋到土里了,她就不会拥有他了。

“我以前觉得,要把天下都送到你手里这样才开心。但是现在觉得有你就够了。”,大巫师往木睚怀里钻了钻,眼神里有些懊悔。

木睚换了动作,他双手捧起了大巫师的脸,堆着她的肉肉把她捏成一只小猪。捧着她的面庞,木睚神情十分坚定而认真“我需要丰富我的羽翼,才能带你翱翔碧空。不会让你等太久,再多信我一会好么?”

大巫师点了点头,木睚捧着她的脸慢慢凑近,这次真的要来了。

她甚至能听到木睚浅浅的呼吸,气氛也烘托到极致,就在她马上要浅尝木睚的味道的时候。

突然“当当当”,门被敲响了。

两个人吓得一愣,大巫师气的牙痒痒,但是也一把推开了木睚慌乱的从床上跳到地上捡起自己的面具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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