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慕亦寒的嗔怪之意,却是傻子都能够听得出来的。
慕亦寒面色愈冷,在这悲咽声中免不了有些心烦意乱。
叶芸儿有些看不过去,到底走过来,对伤心欲绝,却不见一滴眼泪的延曦公主说道:“公主,这里面的情况你有可能不知,待我说来给你听,你就明白四王爷不想进城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了。”
延曦公主听了,当即抬起脸来,怒容满面地冲叶芸儿斥道:“你巴不得让我在外头饥寒交迫,病重而死,是以才会寻出百般说辞阻止我进城,我又怎可能听你的胡言乱语?你这贱民没有资格同本公主说什么,是以你还是闭嘴吧!”
叶芸儿只觉延曦公主无理取闹,任性到了极点,可见她的确咳嗽得厉害,也不好真的发作,只好忍住了气闷继续从容不迫地说道:“公主,你不让我说我也得说,毕竟这关系到王爷和我们大家伙儿的安危,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延曦公主冷笑连连,“我不过是想进城看郎中罢了,哪里又关系到王爷的安危了?你这女人信口雌黄,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叶芸儿将她的言语视作耳旁风,不急不躁,娓娓将慕亦寒如何得罪了宁县县令章如炳,又回京参奏了他一本却最终无果的事儿,跟她简略说了一遍。
延曦公主渐渐止住了抽噎,恍若明白了什么,“你是说,章如炳很可能会借机报复四王爷?”
“看来公主你的脑子有时候也不全是浆糊。”叶芸儿趁机“夸”了她一句,又不管延曦公主面色如何不好看,继续正色说道,“半年前我们离开这儿的时候,他都有意借山匪之手加害于我们,这一回我们又怎么能羊入虎口,任他们随意拿捏处置呢?”
“可是,他就不怕加害朝中重臣,会受上面责罚吗?”延曦公主不可置信地说着,甚至无暇去顾及叶芸儿趁机贬损她的那句话,“这可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啊!”
“可惜,章如炳并非寻常官员,他有着强大的靠山,不然也不会在被参后还会安然无事,侥幸保住这个位子。”叶芸儿无奈地说道,“更何况,四王爷在皇上跟前并不如何受宠,甚至皇上时不时地给他难堪施加给他压力,这也是你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难道不是吗?旁边人随意一句话,都会使皇上怀疑四王爷用心不轨。是以若是四王爷在这儿发生什么不测,想来皇上也不会对那罪魁祸首予以追究的。”
这最后一句话俨然平地春雷扑面袭来,使延曦公主彻底清醒。
合着原来慕亦寒所拥有的权势只是假象,他竟连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