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川只觉十分赧颜,却又明白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地妥协,否则以后叶有德再给他们讨要银子的时候,可就更加频繁了。
他垂着头说道:“爹,我跟二弟已经分了家,他们家的屋子要修葺,就不关我的事了吧?如若要借的话,我倒是可以借给他们一点,不过……可是得写借条的。”
叶有德听了,愈发气得顿起脚来,指着叶长川的鼻子骂道:“你个没良心的,难道分家了就不管你兄弟的死活了吗?你现在富裕了,理应也该拉他一把,怎么就对他这么薄情?要我说,你们分明是吃里爬外,净把好处都让给别人了!”
他越说越气,直到剧烈地咳嗽起来,不得不坐下,涨红着脸继续怒声怒气地道:“反正这次你们必须把那五十两银子给我拿来,不然的话,以后别再认我这个爹!”
李翠双见状,连忙过去给他重新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爹,您别生气呀?钱都让芸儿拿着呢,我们也不过是帮她打工而已,手头可并没有那么多钱呀……”
“你们别给我打马虎眼!”叶有德说着,又一甩手,将李翠双递过来的茶杯也给扫到地上去了,“你们以为能哄骗得了我吗?这个世上,还没有老子听闺女的道理呢!”
见叶有德这样生气,叶长川生恐把他气出病来,只好叹了一口气,“我们再回去想想办法,凑足了这笔钱就是。”
“明天必须给我拿来!”叶有德忿忿地警告,“不然的话,逢年过节也别过来叨扰我了!”
叶长川夫妇答应了一声,离开了老宅。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是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爹只有一个,这份孝心我们是必须要尽到的。”叶长川突然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
李翠双点点头,却又有担心,“可是芸儿那边……”
“你回去跟她再说说。”叶长川不是个专制的父亲,也从来认为这些银钱都是叶芸儿赚来的,理应由她来掌控。
当晚,李翠双便在叶芸儿房里,苦口婆心地说了一通。
可惜,叶芸儿油盐不进,愣是下定了决心,不肯松口。
她知道叶长川夫妇很为难,反过来对李翠双晓之以理,“娘,您和爹爹就是太软弱了,才会被阿爷处处拿捏。我们给他五两银子,他还不知足,试问天下有这样克扣儿子的爹吗?”
“阿爷不过是偏袒着二叔,才会连整个家的修葺的钱都给算上了。可是我们给了他这笔钱,无疑是促长了二叔二婶好吃懒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