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本性,他自然是不会。”慕弈寒悠悠地道,“但在一些不知来源的流言和其他人的撺掇下,他难保不会因为权势地位而迷失了本性,做出连自己都惊讶的事情来。”
叶芸儿顿时感到,在慕弈寒那平淡如水,似乎在诉说着别家事情的态度下,隐藏了多少的酸楚,还有铭记于心挥之不去的沉痛。
她静静地体会着,却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来安慰他才好。
慕弈寒似乎觉得对叶芸儿说得太多了,蓦地止口不言。
他幼年曾被女人陷害,又见惯了女人使阴谋手段时的狡诈与狠厉,是以对女人本就存着不信任。
这些隐藏在心底的事,他还从未对旁人提起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竟然向叶芸儿说了出来。
他知道,叶芸儿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话,所以,他转而朝她抿唇一笑,“你猜对了,我正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叶芸儿听了,恍然有悟,一把就要拍打到他的肩头去。
见到他的伤口的刹那,她才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来,可樱桃似的小嘴却高高地嘟起,“好啊,你敢戏耍我?你可真坏!”
慕弈寒满脸无辜,“我见你太过紧张,特意给你找个乐子,想逗你放松放松呢。”
这个也算乐子?叶芸儿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一旁的顾贞见到两人互相打趣的样子,俨然一对小情侣,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多余,便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船只靠岸后,叶芸儿和顾贞同慕弈寒道别,走了下去。
岸上,顾泽正焦急地等着。见她们下船,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姐姐们,你们可吓死我了!”顾泽焦灼地说着,“适才我听说这边的事,连忙赶了过来。当我看见那些惨死在箭下的黑衣人,心想你们不会也发生了什么不测吧?那我该怎么向爹娘还有芸儿妹妹的爹娘交代啊!见到你们安然无恙地回来,真是太好了!”
似乎由于太过激动,平日里寡言少语的顾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顾贞同叶芸儿相视一笑。
“我们福大命大,才不会这么轻易出事呢。”叶芸儿笑着回了一句。
顾贞看了看顾泽手里的包袱,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忍不住惊讶地问道:“这么快,你就把那些全部给卖出去了?”
顾泽只是嘿嘿傻笑了一声,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适才他出去兜售这些刺帕羽扇之类,又遇见了先前他救过的那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