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玠伸手去捏住她的脸庞,硬是叫她松开紧咬的牙关。一口血水便掉落得一手都是,雪白的贝齿全染成了红色,看上去触目惊心。
竟是连舌头也咬破了。
长玠忽然有些恼怒,越发变着法儿的折腾,凤伶毫无准备,又无法再去咬紧牙关,疼的连连倒吸冷气,眼前也变得雾蒙蒙。
长玠见状温和的许多,正待她要喘口气,他却又忽地从藤椅上站起来。凤伶的身子猛然悬空,唯一的支撑点只剩下他,终于不堪惊吓,闷吭出声。
他抱着她走到屏风前,凤伶吓了一跳,连忙施法灭了屋里的夜明珠。白茫茫的月光从门上的花格间渗进来,印在二人身上。长玠的衣衫完好,恍惚中,到处都是天青色。不过很快就不是了,长玠别过她的双手,把她摁在了屏风上。
“我要你叫出来。”他低声命令她。
凤伶不吭声,仿佛连呼吸声都屏住了。
他想要听她的声音,想要和她一起,想要欺骗自己她还是他的。可她的冷静和麻木却一次次撕破他的幻想。
长玠不甘心,嫌恶地把手上的血慢慢抹在她脸上,恶劣地道:“怎么,你这幅样子,装的倒是像个忠贞好妻子,若是玄祉知道了,说不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可你别忘了,你是来求我的,若你还是这个态度,我有的是时间和气力跟你耗。耗到明日,我不介意这样抱你去参加大婚,正好让魔界的子民……观瞻公主这幅好模样。”
凤伶背脊一僵,整个身子又开始发起抖,她猛地抬头看他,眼睛里的恨意几乎溢出眼眶。若是目光能带上魔气,长玠以为,这一刻他已经被她杀死。
若是猎物不炸毛,狩猎又有什么乐趣。
长玠唇角轻轻扯起一个弧度,松开她手,压制着她就发起狠来,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淤青。
凤伶终于慌乱起来,连忙去掰他的手,小声央求道:“别这样。”
长玠嗤笑出声,却是根本不再顾忌她半分:“是怕玄祉发现么?发现他即将迎娶的女子竟在新婚前夕……”
凤伶不想听他接下来卑劣的话,扬手就朝他脸上劈去。
“啪——”
出奇响亮的声音,长玠一时愣在那里。只这片刻的怔愣,凤伶抓起他腰间的短剑,蓄上魔气就毫不犹豫地朝他的胸口猛刺。
同一时刻,他陷入无可救药的狠戾地步。在短剑即将刺进他胸口的那一瞬,他已经捉住她的手腕,迅捷地打落了她手里的短剑。
短剑掉在地板上,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