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玠看着她笨拙的动作,冷哼一声:“玄祉就是这样教你的么?”
凤伶的身子一下子僵住,紧紧咬着牙,忽而就像逃开这一切,可桌上的药瓶却似一座大山压着她,令她难以逃脱。
明天就是立春了,那是个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好日子。
她以为,她一塌糊涂的生命,终于可以有那么一点点起色。可他偏偏挑在刚刚好转的时候,来羞辱她。不惜枉顾他人性命,这般恶劣的来报复她。
手上抖得更厉害,带着那条腰带也微微颤抖。长玠默默地看了她片刻,忽然捉住她的衣襟,把她整个人提起来拎了过来,强硬地把她按坐在了一片天青色中。
“你做什么?”凤伶又惊又怒。
“你说我要做什么?”长玠低下头看她,一手扣住她,一手沿着她的温润的脸颊缓缓向下,最后托起她的脸庞,轻轻一笑:“你不是来求我么,这是我给你的机会。”
凤伶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噩梦再次潮水般汹涌而至。她努力咬住下唇,才勉强压住想要和眼前这个人同归于尽的崩溃。
布料撕扯的声音尖锐刺耳,犹如耳鸣般,扎在脑子里。
凤伶本能的去推拒他,想下去,但藤椅离桌子很近,往后一挣,后背砰地抵在桌沿,再难挪动半分。想要翻身跳下来,长玠却是早有准备,钳住她,就将她强行往下一摁。
凤伶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额上沁出细细的冷汗。血从她的唇角渗出,顺着下巴流出一道长长血痕,最后掉落在长玠的前襟上,晕出点点红梅。
长玠顿了一下,好笑地看她。
宁愿把自己嘴唇咬出血,也不肯吭一声么。
颇有耐心地停了一会,直到她稍稍恢复些神志,按着他的肩头要往后躲,他才再次像戏弄猎物的猫那样,带着玩味地目光去打量她,任由猎物带着紧张的神色逃窜。就在猎物以为自己即将逃脱的时候,再次收紧手掌,掐住她猛地往下一贯。
前襟上的红梅又多了数朵。
不声不响。
她的眸子紧闭,似乎不愿看到这样狼狈的场景,只留下黑压压的睫毛,遮在那里。长玠的唇角漫漫地抿成一条直线,盯住她不说话,忽然变得肆意妄为起来,继续做他想要和她一起做的事。
非要听到她的声音。
可她偏偏不如他的意。
哪怕她跟不上他的节奏,哪怕脸色已经白的骇人,她的情绪,她的呼吸都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