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才一家,在大冬天被人赶出去,一度成了京城的笑柄。
他到处找人诉苦,说什么陆二狼子野心,他爹也是陆二害死的。又说什么这人汲汲营营,早就惦记着宅子。还说陆二根本不念兄弟之情,早就该死。
他那些狐朋狗友的,平日里和他玩耍,也是因为他出手大方。可这些人,哪个敢得罪陆二爷?怕不是嫌弃自己命长。
陆大爷见没人听他的,干脆大肆宣传。弄的整个京城的人,都盯着陆家的笑话。
陆二爷干脆闭门谢客,反正他还在病中,需要休养。
至于陆大爷,便没那么好的运气。他欠了花楼一大笔银子,要拿什么还?还不出来,这下场……
京城里的人准备着过年,一面听着陆大爷的笑话。
陆老爷养的儿子,你看看这做大哥的,一点出息都没有。反倒是下面的弟弟们,个顶个的出息。这些年陆二爷待他不薄,可陆大爷呢?他贪婪,胃口怎么也填不满。人家肯养你就罢了,你竟还惦记着人家的家业。
被赶出去的陆大爷,只能狼狈不堪的在城中的贫民区租了宅子,每日都在抱怨。
忽然有一天,他醒来,发现家里被搬的精光。大夫人与几名下人不见了,留给他的只有破败的屋子,和他的儿子。
陆大夫人走的匆忙,甚至连亲生儿子都没带上。
“我活到这把年纪才知道,我无论是做妻子,还是做母亲,都太失败了。孩子教不好,丈夫也选不好。罢了,人生还剩下个几十年,便苟且偷生罢。”
可惜,陆大夫人的运气不算好。
她带着置换的金银逃出京城,半道上遇到劫道的。她舍不得金银,抱着钱箱子不放。被贼首一道砍在脑门,临死时都瞪大眼睛。
恐怕她做梦都想不到,她这辈子是怎么回事。
一场新雪覆盖了残破的尸身,这具无名尸体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许来年新年后,有人上路时,会见到这条小道上的惨烈。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过年是一件很累的事,好在结果很美好。
苏月白过完年后,得了一场风寒。
不严重,却把家里的男人们都给吓坏了。
陆彦墨甚至说:“来年你和我习武。”
他捏着她的胳膊,给塞进被子里。
“这小胳膊,还没有麻杆粗。”
苏月白看了看自家男人的身材,咽了咽口水。
假如在陆彦墨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