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恪守与罗中正瞧见方文龙赢下了第一轮比试,都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罗中正笑着说道:“你瞧孝孺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任恪守笑道:“孝孺教了个好孩子呀,我原先还有些担忧他的棋艺,没想到他能有这水平。”
罗中正眯了眯眼道:“如果他精心钻研棋艺,未必不能成为一代国手。”
任恪守说道:“瞧你说的,言先生不也是国手,儒学学问不也未曾落下?”
罗中正转头看向任恪守:“言先生是天人般的人物,我等后辈只能望其项背,你似乎对方家的小子很是看重。”
任恪守看着场上刚刚赢下第一轮笔试的方文龙,说道:“中正,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胆子太小,做起事来犹豫半天,瞻前顾后。像方文龙,还有你,都是有魄力的人。你的一篇正气论,方文龙文章里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都是我这辈子写不出来的文章。”
罗中正愣了愣,看着任恪守满脸认真的神色,打了个哈哈:“别说这些了,其他桌还有在比试的,言先生破格录取的那个姓许的小子,去看看?”
任恪守点了点头,两人走到了陈子游和赵长诚比试的桌子外。
与方文龙速战速决的方式不同,陈子游和赵长诚的比试却是僵持了许久。
罗中正看着大棋盘,皱着眉头道:“前两手二二?这也忒瞧不起人了。”
任恪守看着刚进入中盘,却异常胶着的场上局势,也是皱起了眉头:“白子下两手二二,失了先机,黑子依靠先手落三个星位的优势,却以这样的局势进入中盘。”
待到看清了执黑先行的正是陈子游时,两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而回到比试的场上,陈子游与赵长诚的棋局刚刚进入中盘,正是酣战的时候。
赵长诚的神色看起来非常轻松,尽管两手二二让布局失了先机,但是他眼前的这名对手,看起来棋力的确不强,即便在失去了先机的情况下,赵长诚依旧以对半开的态势进入了中盘,他自信自己对中盘的把控,想要在中盘便决出胜负。
相比起赵长诚一脸轻松的神色,陈子游看起来就没有那么轻松了,第六十一手犹豫了有三四分钟,还是迟迟没有落下。
赵长诚瞧见陈子游眉头紧锁,出言讥讽道:“才六十一手,犹豫什么?”
陈子游并不理会赵长诚的话语,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眼前这一个纵横十九道的棋盘,正在反复推演着接下来的局势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