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将手中的黑子落了下来。
“下这里?”罗中正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任恪守抿了抿嘴唇,也是很不解陈子游的这一手。
陈子游思考了许久的这一手棋,不光是场外的观众,还是任恪守和罗中正两人,都期待着会出现一手妙手,可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陈子游只是下了一手长。
赵长诚摇了摇头,撇了撇嘴,心中暗想,既然你这么在乎这几子的生死,我便让你彻底断了念想,心头想罢,赵长诚白子扳。
很好!
陈子游见赵长诚不假思索的就下了一手扳,心中喊道。
......
临近正午,鲁国天气本就干燥,不少来看棋的观众都没有带水,此刻都是口干舌燥的。
上午总共四十四场对局,就在刚才,第四十三场已经分出了胜负,观众们此时散了的散,其余的却都是聚集在了唯一一场剩下的棋局外围。
这场棋局正是陈子游与赵长诚的对局。
都说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围棋这一项运动,要入门容易,要精深却很难。陈子游与赵长诚的对局,甚少处心积虑的巧妙布局,多得是正面对抗,即便是场外的观众也看的明白,自然也就看得过瘾。
任恪守站了足有老半天了,期间有学生拿椅子过来,被他拒绝,但是站了这许久腿确实酸了,这场对局在他看来无异于孩童打架。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扭头看了看罗中正,出乎意料的是,罗中正竟然看的非常认真。
“中正,这种对局,也值得你如此认真么?我棋力虽然不如你,但也能一眼瞧出对局的高低,这种质量的对局,看多了对你我都无益。”
罗中正一反刚开始看对局的神态,反而是有些郑重的道:“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了?”
罗中正伸手指了指大棋盘,说道:“你看黑棋的第一百七十七手,他本来可以用挂,可是却选择了用镇,下在了白子看起来必活的圈内。这很奇怪,即便棋力再差,这对局势基本的认知总该是有的。就因为这一手,白子得以脱出了黑子的包围圈。”
任恪守看着罗中正所指的地方,思索了一会,回过神来,方才感觉出几分奇怪:“的确!你的意思是,这姓许的小子,有别的想法?”
大鲁为围棋棋力排号座次,言子渊自然是坐第一把交椅,这无可厚非,可是要论起往后的排名,却一直颇有争议。
任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