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子游点了点头,从刚才殿前的情况便是能够看出,吴魁在朝中的确是只手遮天,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难怪魏王说满朝魏臣虽有才华,却无一忠义之士。”陈子游轻轻的叹息。
魏王颓丧的摇了摇头:“吴魁把持朝政多年,在朝中的势力犹如一块铁板,根本难以撼动,要从内部瓦解几乎不可能,只有依靠外力方有机会,可是宫中都是吴魁耳目,孤的书信根本送不出宫外,又谈何利用外力。直到今日听闻陈相到来,孤才有了希望!”
言罢魏王竟然离开了床头,走到陈子游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魏王不可,在下惶恐,怎能受得起如此大礼!”陈子游连忙要将魏王扶起。
魏王却是面色坚决不为所动:“陈相若是不应允,孤便长跪不起!”
陈子游见状只能无奈的道:“魏王请起吧,在下应允了。”
魏王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起身抓着陈子游的手道:“如此便全仰赖陈相了。”
陈子游却是毫无欣喜之色,只是皱了皱眉头道:“不过庙堂权谋非在下所长。”
魏王摇了摇头道:“无妨,尽管吴魁权势滔天,孤在朝中还是有一二亲信的,先生如有难处可与他们共商大计。”
陈子游点了点头,却反而看向魏王苍白的面色道:“虽然如此,魏王的身体......”
魏王突然咧开了嘴笑出了声:“不瞒陈相,孤这病是假的。”
“假的?”
“是的,孤早年曾遇一异人,传我一道偏方,可以在三个月内让身体虚弱,症状宛若风寒,即便是再高明的大夫也很难看出来。孤也是借此机会让吴魁打消疑虑,好从长谋划。”魏王笑笑。
.......
走出了魏王寝宫的陈子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本来为合纵而来,未曾想会卷入魏国的这场权力之争,而且要帮助的还是一个没有权力的魏王。
不过事已至此,既然已经答应了魏王的请求,只能尽力而为了,陈子游远远的看向魏王的寝宫,自从他退出以后,一众宫女侍从立马鱼贯而入。
处在如此严密监控之下的魏王在之后或许很难给他什么帮助了,只好先去找找魏王方才所说的亲信朝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