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就嬉笑着离开了,我在跑车马达轰鸣声里,快速站起来,周围的人并没有散去,那几个拿手机拍的,全然不顾我狼狈的直盯着我脸拍,我看了其中一个人一眼,他还吼我:“看什么看?”
这世上最可笑之事莫过于此,有人凭借富贵,自认高人一等,可以随意欺凌弱者,而有些人身为弱者,却对此全然无觉,甚至把别人的痛苦,也跟着当乐趣。
应泓很早就告诫过我,这世界很脏,同情心最廉价,我那时不相信,现在已能体会一二。
回去的公交车没空调,我全程低垂着头抱着布包,半小时的路程,因为冷而延长,下了车,我朝旧房奔跑,本以为运动能让自己暖和点儿,但寒风刮得我脸生疼,终于到了,我的手都冷木了,掏钥匙出来,几次都没对准孔。
门一打开,里面的人突然将我拉进去,一把匕首准确无误的抵在了我脖子上,我忙喊:“应泓!是我!”
应泓还在发烧,听到我的声音,拿匕首的手无力垂下去,可想他刚才用上了全部力气。
我的布包在这过程掉落在地,里面的药也露出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知我是去买药,虚力说:“我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我将门关上,捡起地上的药,就朝他过去,身为杀手,他对别人的肢体触碰十分排斥,身体下意识往后退。
我还是过去,执意用手环抱他的腰,将他扶到沙发上坐好。
“我帮你用药……”
我欲转身去帮他整理药,他一把反手抓住我,语气责怪问:“这么凉,你就穿这样出去的?”
“我没事!”我把手抽回来,快速去帮他兑药,准备输液。
房间里又安静了,我不知应泓此时在想些什么,他坐在那,犹如一面冰雕。
也许,他在怪我将他害成这样,连买个药都要耽误那么久吧?
待我过去帮他插针的时候,聪明如他,已知我不会蠢到穿这样出去,又问:“在外面发生了什么?”
“小事!”本来也没什么事,能把药带回来,我运气已不错了!
可应泓却觉得我隐瞒了他什么,很执意下达命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