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宥许久没得到顾书蔓的回答,便转了身,背对着她,“记得下去。”
他打开门,前脚刚迈出去,顾书蔓踉跄地冲上前,环住他的腰。
顾书蔓的下巴抵在他的后背,纤细的手臂伸到他的胸膛,一颗颗解他的衬衫纽扣。
“别结婚,好不好?”指尖跟他的皮肤触碰,释出电流,屋内的气温稳步升高。
顾西宥的大掌抱住顾书蔓不安分的手,一根根掰开,甩开她,“我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
“我们又不是亲兄妹,顾淑月也去世五年了,你既然可以跟别人结婚,为什么要被虚假的身份束缚着,不肯娶我?你回头看看我,顾西宥你看看我……”
顾西宥停下脚步。
“一直以来,相爱的两个人是你和我,差一步要领证的,也是你和我。为了你,抛弃一切的,也是我。”顾书蔓好痛,痛到她的手指几乎攥不起来,她站在顾西宥身后,小声喃喃。
顾西宥嘶哑的声音在房间响起,“我姓顾,你也姓顾,我现在是你哥哥,你跟我,一辈子不可能。”
他微微一顿,眉目清冷,“但凡对你还有一点男女的感情,我又怎么会送你男人。”
顾书蔓身体微颤,她眼前发黑,耳畔一阵轰鸣,依稀听到顾西宥说,“蔓蔓,我的占有欲如何,你知道。我送你男人,你接受,后来安安分分喊我哥哥,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那段感情。”
相爱过的人,往往知道刀子该怎么捅,才会捅到心坎上。
“你……是这么想的吗?”
顾书蔓摇头,“不是这样的,你说得不对。”
死一般的沉寂。
顾西宥长身而立,站得像是一棵松,风霜不动。
顾书蔓脚下好像灌了铅,一步步艰难地走向顾西宥。她忍着泪,小心翼翼地握着他的冰凉的手,卑微地哀求着,“就像这些年一样,不结婚,各自找床伴,好吗?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不会给你增加困扰,别结婚。”
“那种生活,厌倦了。”
简短的几个字,将顾书蔓按到地狱。
“我们是兄妹,别说让这个身份的我们恶心的话。从我改姓成为你的哥哥,便只以兄长的身份存在着。”
灯光打在顾西宥半边脸上,另一边融入黑暗中,映衬得他格外的凉薄。
顾书蔓放开他的手,手臂垂在腿侧,松开,又重新握紧。
“滚啊,狗屁兄妹!”半晌,她倔强地昂起头,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