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了半个多小时,顾书蔓才成功进入大厅。
她往厨房看了一眼,顾西宥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解开了袖扣,衣袖撸到臂肘,露出蜜色的手臂。随着他做饭的动作,手臂上一条条青色的血管也跟着动。
顾书蔓看得入神。
“大小姐,您稍等,先生正在准备年夜饭,您可以先上楼休息。”管家如是说。
顾书蔓收回目光,她后背不舒服,就算去帮忙,也是帮倒忙。
“知道了,”她应下,“麻烦帮我取一下医药箱。”
进了房间,顾书蔓往床上一躺。
她已经一周没睡好觉了,但嗅着他的味道,立马就有了困意。
不知睡了多久,她感受到后背的凉意,恍惚地睁开眼,还没等动弹,就听顾西宥沙哑地说,“别动,擦药。”
顾书蔓登时便清醒了,半分也不敢动。顾西宥全程没触碰到她,只是用棉签擦她的伤口,她的后背却还是不自然地僵住了。
嘴里干涸,嗓子也火热,迫不及待想喝水。
她有点想笑,公关先生铆足了劲儿伺候她,她跟个性冷淡似的,被顾西宥正儿八经地上药,她马上变身漫漫,三点水漫漫。
“行了,起来吧。”顾西宥擦完,收起碘伏和棉签,归置在医药箱里。
顾书蔓温顺地坐在床边,手掌按在身体两侧,向后倾侧,仰着头,伸直了双腿,动了动白皙精致的脚趾,笑盈盈地望着顾西宥,“没有拖鞋。”
顾西宥眼波平静,他“嗯”了一声,取来拖鞋,半跪在地板上,低着头,大掌握住顾书蔓的脚踝,拂去她掌心的灰尘,套上拖鞋。
顾书蔓的手早已死死地抓住床单,“你在勾引我。”
“好好说话。”顾西宥平静地回答。
顾书蔓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但她不死心,“你不好奇老头子为什么打我吗?”
她自问自答,“我又去睡了你送的那个公关,老头子觉得我丢脸。”言语之间,故意将‘你送的’三个字咬得很重。
是了,她从来只想睡一个人,对其他男人屁兴趣也没有。
男公关是顾西宥送的。
最绝望的时候,她游走各色男人之间,他嫌弃其他人不干净,亲自给她选了个鸭。
她也是一气之下,把人给睡了。从此,他只要跟其他女人有牵连,她便去睡一次那个男人。
她想刺激他,可,他好像……一点不在乎。
顾西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