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了,又过了好一会,才道:“你已经被退过一次亲了,再退一次,你该怎么办?”
“这就不劳公子操心了。”苏宜晴说了这一句,看到赵博阳脸上露出的愧疚之色,便道,“我打算就在这白云庵住一辈子,公子不必愧疚,这决定跟公子完全无关。上次被退亲之后,我就有这个念头了,不然也不会到这庵堂里来。”
苏宜晴说完站起身,看到说不出话来的赵博阳,又忍不住道:“赵公子,容我多说一句,流言并非事实,婚姻不是儿戏,请不要因为一己之私而害了无辜女子。”
说完之后,苏宜晴不再看赵博阳一眼。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赵博阳呆呆看着她背影,想叫,实在说不出话来。
最后突然给了自己狠狠一巴掌。
赵博阳回到镇国公府,却见自己的父亲正端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等他。
他有些疲惫。不想要再跟父亲针锋相对,便装作看不到,想要走过去。
“阳儿,你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无礼?见到父亲也不打声招呼。”镇国公不禁拧眉说道。
“父亲。”赵博阳迈着疲惫的步伐上前行了礼。
镇国公意外今日儿子并没有跟他顶嘴,缓和语气道:“成亲之后。就收收心,你成家之后便会知道,做父亲并不容易。”
“父亲,我想要和苏九小姐退亲。”赵博阳道。
“胡闹,你以为订亲是办家家酒啊,想订就订想退就退?”镇国公呵斥了一句之后,缓声道:“你能说出退亲之言,想必是后悔当日跟父亲斗气才说要娶苏九小姐的,虽说我这个做父亲的当时一半是被你逼的,一半却是认真调查过,苏九小姐不是外间传言的那样恶毒。”
是的,此刻赵博阳也知道了,正因为知道,才要退亲,何苦将恩人拖入自己这痛苦的深渊呢。
镇国公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岑家那件事,我查得很清楚,那怀孕的通房本就是个糊涂人,被人怂恿吓唬了几句,认为岑家想要灌她喝落胎药,便私自跑出来,明里是找苏九小姐求情,其实是想要接借机把污水泼到苏九小姐身上,就算不能把亲事闹掉,也要苏九小姐未过门先失宠,这件事少不了其他人的推波助澜,苏九小姐真的是无辜的,我还打听到苏九小姐这段日子一直住在城外白云庵,那可是个清苦的地方,什么都要自己动手,苏九小姐带着一个丫鬟能熬得住哪里的清苦,想必是一个心性极好的姑娘,我们赵家若是退亲,岂不是要逼人家姑娘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