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只有认真的时候,才会这样。池冬渔虽然算不上人,但认真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下酒菜先端上来,宁青孺给她夹了一筷子放碗里,说道:“别胡思乱想了,吃饭,吃完下午去看看那天阙究竟有多高。”
“嗯......”池冬渔有些拘束的应了一声。
宁青孺也没管她为何忽然忸怩起来,笑着吃菜。
酒上来了,菜也渐渐上齐了,池冬渔好像这才将思绪理明白,偷偷看了宁青孺一眼,头一次觉得他相貌俊朗,整个人像有神光笼罩一样,闪闪发光。
隔的这么近,宁青孺自然知道她的小动作,微微一笑的同时,心底也涌起一抹异样,他越来越觉得,池冬渔这个小狐狸是个会偷心的妖精了。
酒过三巡,饭菜将尽。
酒楼大堂门口忽的喧闹起来。
似乎有人在大声辱骂谁,还有一群看客在起哄。
宁青孺抬头看过去。
有个后颈衣领里插着茅草,浑身褴褛的脏兮兮少女站在酒楼门口,而酒楼的伙计正皱着眉头要把这叫花子给撵走,免得耽误了生意。坐在边上的酒客们则是起了玩乐的心思,一个劲儿的添风点火。
偏生那少女满脸怒意,与酒楼伙计相持不下,就是不肯走。酒楼伙计本来都要打算动粗了,生生被少女红着眼眶,满是怨毒的眼神镇住,场面一时凝滞。
宁青孺站起身,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儿?”
酒楼伙计听到有人询问,心头一松,回头见到是个锦衣华服的俊秀公子时,态度更是恭敬了几分,他无奈道:“公子见谅则个,这小叫花子想卖身葬母,在大街上逛荡半晌了也没人理她,她便打算到咱这酒楼里面看看,可是咱也是生意人家,哪能让这种衣衫不整的人进去,那让其他客人怎么想?可这小叫花子就是不走,所以就有些没办法了。”
卖身葬母,宁青孺只注意到这个重点。
大燕百姓,很少有做出这种事儿的存在,加上此地乃是长信城,与帝都长陵紧挨着,说是天子脚下也不为过,这一片的百姓,大概是大燕日子过得最好的,为什么会凄惨到卖身葬母?
宁青孺探究的视线聚焦到少女身上,少女头发散乱,很短,像是剪过,脸庞黝黑,分不清楚是脏还是黑,身上的衣物满是破洞补丁,很符合乞丐的形象。
但,当他看到少女脖子上悬挂的一链铁片后,神色剧震。
“这是怎么得来的!”宁青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