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余眉头一皱,抓过他的手腕快速搭在脉弦之上,过了片刻才缓缓松开。
“唉……”
赖七等人皆是不解其意,看孙子余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都迅速围拢过来道:“二爷,他这是什么情况,莫非是什么旧疾复发不成?”
“非也,此乃毒气攻心之症。”
“怎么会?我们刚拿住这小子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又怎会莫名其妙的中毒呢?”
赖七对于这个结果大为困惑,以至于用目光将周围的几个好兄弟逐一打量个遍,说不准就是他们几个人其中之一,看牛二不爽才暗下毒手的。
不过此事也做的太不仗义了,牛二确实该死,但也不能单等交给二爷问话的这个节骨眼给自己捅娄子啊?才待要张嘴训斥一番,却是被孙子余抢了先。
“此下毒之人必是对药理颇有研究,从牛二身上所中之毒的脉象来看,此人岐黄之术甚为精湛,且剂量拿捏的也十分准确,单凭这两点就不难看出,此人定非我绿柳庄中人。”
“呃……那……”赖七还想再问,孙子余冲他摆了摆手道:“算了吧,如今逝者已矣,再计较这些也无济于事,还是先将他找个地方埋葬了吧。”
身后站着的几个家丁见二爷发话了,赶忙将牛二的尸体抬了出去。既然事情已经不了了之,赖七也想着暂且退下去吧,才待转身要走,却是被孙子余叫住了。
“赖兄弟,请留步。此次你捉拿牛二有功,待庄主身体康复后,我自当将实情禀报与他,为你多要些粮饷钱。”
在这个民不聊生的乱世,没有什么比银子更实际的了?赖七一听,双膝跪倒,对着孙子余便拜:“二爷,之前小的在您面前多有得罪,还望二爷不计前嫌多多海涵。”
“哎,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想来你也在这绿柳庄上效力多年,咱们的关系早就亲如一家。只是若能把你平日里好偷懒的毛病给改掉,便是无可挑剔了。”
赖七一下子被孙子余点出了自己那点“优势”上,当即脸面一红,挠着头道:“嘿嘿,小的尽量,小的尽量。”
日出东方,落西方,红霞映得漫天光。自此间事情平息以后,陆迁和韩凝儿心系武当山之行,便要去找孙子余请辞。
可问了一圈仆人,都说没有见过二爷的踪迹,正当他二人正纳闷时,只见孙子余独自一人,满面愁容的从西厢房方向走了过来。
“孙兄,你这是去了哪里?可让我们一顿好找啊?”陆迁紧走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