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这泼才逞凶,我让你逞凶……”那动手之人嘴巴里一个劲儿的叫骂,势头是越打越凶,眼看牛二就要被他活活打死了,赖七这才发话。
“张老弟,算了吧,再这么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这牛二固然可恶,但也得将他押到二爷那里,把这私通贼匪的来龙去脉说道清楚方能处置。若是被咱们几个滥用私刑给打死了,似乎也不太合规矩。”
“七哥,今天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依着我的性子就得将这小子力毙于棒下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那姓张的下人说到这里,眼中厌恶之色尤盛,临罢手之际还对着牛二的脸颊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沫道:“呸,算你小子祖上积德,等到了二爷那再好好收拾你!”
被打了个半死的牛二,精气神也没了,包袱也散了,挟带的金银翻滚一地,此时又被那人从后面锁住了双臂,一直架到赖七和其他几人面前,“咕咚”一声踢跪在地上。
“唉,牛二啊,你好糊涂啊!”
“呵,真没想到,平日里看你小子老实巴交的,竟是这等人!”
“哼,勾结外贼之人,死有余辜!”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数落着他的不是,怎么说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乡亲,怪只怪自己一时被贪念蒙了心智,才做出此等下作事来。纵使如今有心悔改,却也是为时已晚。
孙子余自回到庄中便马不停蹄的奔到兄长那里探看,好在早有明白人请来了大夫,等他到了的时候,已经止住了伤口出血,服下一剂汤药,合衣而眠了。
小心翼翼的在旁边搬过一把椅子,孙子余轻手轻脚的坐到床边,生怕弄醒了祁连城的好梦。想来兄长这几年亦是十分不易,绿柳庄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要仰仗他的管制有方。
若是当初自己没有选择任性地闯荡江湖,怕是现在也能替他分担不少吧?
“唉,时光如白驹,擦身难相遇,若能从头起,今朝何流涕?”
他这里一边感叹着自己前半生的荒唐事,一边担心表哥的身体唉声叹气。就在这一出神的功夫,病榻上的祁连城好似感应到了弟弟的情绪一般,竟然开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子余……”
一声十分虚弱的呼唤,让孙子余从感慨中回过神来,赶忙站起身来一把扑到兄长面前道:“表哥,我在呢!有何吩咐尽管使唤就是。”
看着他颇为紧张的神色,祁连城的心里也为之一暖,自从他父母相继病逝以后,孙子余就成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