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尽在掌握,吕布不免有些得意,回到内府,自然对严秀丽一番吹嘘,严秀丽心细如发,见夫君上次这么信誓旦旦还是在洛阳之时,当时他豪言能轻易而得兖州,谁知却偷鸡不成反而蚀了把米,不但未能如愿开疆扩土,反而将自己陷入了绝境,几无翻身之力。
可见人绝不可得意忘形,劝谏道:“董承当年不过是牛辅副将,却能屹立朝堂而不倒,必有其过人之处,而刘备只是乡野小民,如今却能跻身于庙堂之高,更不是易于之辈。夫君与豺狼对舞,且不可掉以轻心啊。”
吕布被泼了冷水,难免有些意兴阑珊,今时不同往日,这些难堪旧事,也唯有她敢提及,只得讪讪道:“你放心,此事我谋划已久,布置妥当,绝不会再有意外发生,这些心怀不轨之徒,一个也别想逃脱。”
话音未落,府外嘈杂之声骤起,吕布心头一惊,暗道不好:牛皮吹大了?
急忙赶出外府查看,正见魏续匆匆而来,一脸急迫的道:“丞相,城东守将王子服、刘子兰鼓动士兵哗变,正纠结乱兵数千人,往相府杀来。”
吕布大惊失色,城东守军乃是步兵精锐,被他交给了大将颜良统领,怎么可能被轻易左右?急问道:“颜良何在?”
魏续道:“据属下探知,颜将军被太仆伏完邀去赴宴了。”
吕布心知定是伏完与董承等人勾联,调离颜良,鼓动大军,用自己的兵杀自己,不论成败,损失都无可避免。
眼见相府四周灯火通明,呼喝之声响彻天际,正门处更是刀兵交击之声不绝。
府兵虽勇,但终究人数太少,且乱兵乃是步兵精锐,甲胄盾戟、强弓硬弩齐全,更得阵法协作之优势,数百府兵只能勉力抵挡,已是摇摇欲坠,将有崩溃之势。
吕布顾不得换上甲胄,只匆忙取了弓箭画戟,亲自加入府兵战阵,府兵眼见君侯亲自出阵,仿佛又回到了曾经一起并肩作战攻城掠地之时,人人热血沸腾,士气大震,渐渐稳住了阵脚。
而乱兵自然也认得吕布,此时见他亲自出战,竟都有些心中忐忑,前军连连后退,后军畏缩不前。吕布见状,心头一动,高声呼喝道:“我乃吕布,尔等受人蛊惑,与我为敌,若此时放下兵器投降,我可既往不咎。倘若执迷不悟,事后我必逐一清算,尔等妻儿老小将有大祸!”
乱军原本见到吕布就已经乱了士气,在听他恫吓之言,不禁各自心中隐隐发颤,不敢往前一步,更有数人心生惧意丢弃了兵器。
王子服大惊,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