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紧紧地贴在脸上,哭红的双眼肿胀,连带这脑袋的昏沉,让整个人一点也不精神,眼泪像盐巴的结晶在我眼里生根发芽,一个爪子似的抓紧我的眼球,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张不开眼睛。
“小姐,冤枉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阿毛长拂起袖子给我擦鼻涕。
“你这衣袖干净吗?”苏薇赶紧拉住阿毛长的手,阻止他向我靠近。
她的语气总是温柔中带刺。
“夫人,放心,阿毛长的衣服只配给小姐擦下鼻涕,不会用来擦像眼泪这么珍贵的东西。”阿毛长请示。
苏薇放下了戒备,转身收拾东西。
“阿毛长,把东西搬到车子上,我们洗漱完就下去。”苏薇指着面前的行李。
说完,阿毛长起身准备离开,我扯住阿毛长的衣袖,用模糊的双眼看着他。
“小姐,怎么了?”阿毛长低头询问着,他温柔的语气有治愈的能力。
“等我一下,我跟你下去。”说完,我便起身往洗漱间走去。
“我来帮你。”苏薇拿起帕布走向我。
我沉默不语,把头埋在水池中,嘴里咕噜噜地吐气。
“你女孩子家,注意点形象。”苏薇抓住我的头发往上拉。
我用力一甩,就把头发在水里甩上来,把面前的东西都撒出一层水珠,苏薇紧闭双眼。
“你还是这样是吗?”看起来苏薇生气了。
“你就要和我作对是吗?”
“就为了七君。”
“她能比得过母亲?”
“她现在就是死了,死无全尸,被井水浸泡地腐烂,她还被我们喝了她的肉水。”她马不停蹄地说下去。
我站在原地怔住了,蹲坐在地上。
“夫人,您别说了。”阿毛长气急败坏地遁地。
“我就是要说,不然她永远不会清醒过来,而且我们每个人都喝了那水。”苏薇继续说。
她每说一句话就重重地捶在我心口上,她那信上的内容读得声情并茂,原来都是唬弄我,那感觉应该就跟胸口碎大石一样暴击。
苏薇又使出她的“必杀技”,她带着一副可怜楚楚的妆容,哭腔的语调,让人无法反击。
最后,是我认输了。
我们上了车,我坐在后排的位置,这段路程很远,阿毛长一直开着车,绕了许多条小路,翻过几个坡路才到紫扬,这一路上,我被车子的颠簸呕吐了许多次,连我自己都数不清,那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