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一个青、楼女子的话就像给他定罪?
程方岂冷笑一声,转头望向莺莺:“你们芙蓉楼的生意一向都是高朋满座,接待的恩客一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你说你认得我?那你倒是说说你何时接待的我?”
程方岂觉得只要她说不出细节,刺史也没有办法直接给他定罪吧?
就算说出了又能怎样?一个花魁每天都要接待客人,就算是真的跟他睡过又能说明什么?难道每个跟她睡过的恩客都有嫌疑?
莺莺脸上没有丝毫慌乱,语气已经平静又从容。她虽然堕入风尘,可却是出生于高门大户。知书达理的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正因为这一点老、鸨将她看护得很好。
专门花钱请人教习,她的琴棋书画是样样拿得出手。老、鸨就是冲着培养她成为花魁去的,所以在她成花魁之前可是从来没有接过客的。
当选花魁之后,老、鸨的确让她接触客人,不过只是单纯的聊天听曲。花魁的初、夜自然是要在一个隆重的时候进行公开拍卖的,在这之前老、鸨会让花魁选择一些自己能看得上眼的男人,将自己的香包送去这算是一个信物。
这个信物的意义是不用明说的,就相当于告诉对方,希望他能来拍走自己的初、夜。算起来,这香袋就是一张邀请函。
这个不用明说的事情很男人都知道,可偏偏程方岂并不知道。若非跟着神衣教水涨船高,他这样的人以前恐怕是花魁的面都见不着。
程方岂心里有些着急起来,还没想到如何辩白只听莺莺又继续道:“大人,民女的香袋一共做了十个。其中五个绣的图案是并蒂荷花,另外五个绣的是比翼鸟。”
曲清流拿过香袋端详:“嗯,这个是并蒂荷花。”
程方岂喊道:“大人!既然一种花样有五个,那就是说五个人都有嫌疑。”
凭什么就怀疑他?那倒夜香的老头就算是看到这香袋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又如何?他还是有机会栽赃到另外四人头上。
莺莺浅浅一笑,说出的话再次将他捶得严严实实:“民女之所以记得神使是因为并蒂荷花图样的香袋我只送给了他。”
程方岂没有想到这一点,哪里能有这么巧的事?这女人跟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
“大人明鉴啊!这女人分明是在陷害我。她刚刚还说两种图案的香袋各有五个,这会怎么前言不搭后语就说只送了我。大人,我看她分明就是有人找来做假证的!”
程方岂十分激动,看来钱还真像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