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你不该离开。”
悬星默不作声,脚上力道却不减。
“这许多年,你还不明白吗?我不知道她说的什么狗屁预知未来,我只知道,你会断了修行,再难进益。”
“修行的尽头是什么呢?”
“修行的尽头,大抵是成神吧。”
“你瞧,你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我不知道我的来处,我不知道我的去处,我只知道,现在我的脑子里几万个声音叫嚣着想走,而且,无人可挡。”
“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吗?这许多年,我倒从未觉得好过。”
悬星当时的脸上噙着冷笑,说这话的时候更加用力,撕拉一声,腿部撕裂,衣衫飘扬仿若云霞将裂处遮了个严实,这冷风倒也舒服,好像冷着冷着便不那么疼了。
“很疼吗?”于宣仿佛感受到空气中无声的压力,声音有些怯怯。
“不疼的,我从前真是个胆小鬼,都没试一试,没想到这么轻松。你再等我一等。”
“愚蠢!你这是自掘坟墓!”树干中传来暴怒的骂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怨怼。
“这么多年都不同我说话,今日倒是说了不少。”刚刚太过用力,悬星身子有些脱力,大口喘息,顺便对这个老怪物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