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挽着我回家去。
大抵梦总是光怪陆离的吧,明明只过了几秒,我心里却知晓,这是又一个休沐日,“我”仍是去了老松树那里。
白衣少年仍在。
“我,我上次被母亲拉去同亲戚们叙旧了,实在走不开,来得很晚,没有找到你,对不起,我失约了。”
“没事便好。”他惜字如金。你不来的时候我盼着,你失约的时候我气着,又担忧着,生怕你出了什么事,而自己又同这老树紧密相连,难以分离,不能去寻你,等着等着急的狠了只能摔树枝,你来的时候我又笨拙着,手忙脚乱,慌慌张张,不知应该怎样逗你笑,同你闹。
“我”怔怔地看着悬星,心里有些酸涩,透过于宣的眼睛,我看到松树被灼烧得漆黑一片,只余些许残存的火星,仍在死心不改地明灭。
“你可以离开这棵树吗?”于宣突然问了一句。
“离开?去哪儿?”
“我看见这树,不,不是看见,是预知,它会被砍倒,沐浴在火海里。我见你与它链得紧紧,想着你会不会也受到影响。”
她担心我,有人担心我,“它不会,我也不会。”这里香火这么旺盛,定然不会瞬即破灭的,我笃定地信任着这份无趣的安宁可以永垂不朽,暗暗的希冀却在不经意间破土而出。
“是真的。”于宣语气郑重,含着一丝隐隐约约的悲伤。
悬星有些叹息,“我离不开的。”多年以前,当生命绽放新绿,春风拂过蔚蓝苍穹时,我便于此和老树共生,时代的足音碾过滚滚浪涛,驻足于此,缓步向前,没有人看见过我。
“你可以!”于宣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绽放着光彩,转瞬即逝,我忽而捕捉到一种来自远古的深切的共鸣,感同身受她的殷切,那是向阳花努力昂首的韧面。
“那...”悬星的犹疑被共鸣击退,潜意识告诉他,应该试试。“我试试。”
这一成不变的生活,即将迎来新盛。
于宣将双手背在身后,右手指甲用力地划过左手掌心,钻心地疼,血液缓缓地流,左手扶着树,朝着悬星笑得可爱。
悬星将重心放在左腿,尝试着将右腿慢慢抬起,血肉根深蒂固般扎根于老树虬枝中,每一次的用力都伴随着血肉撕裂般的感觉,所幸血液是莹白,渗入白色衣衫再看不见,这个场面并未太过血腥,咬着牙也难以将腿脚从中抽离。
老树忽的抖动了一下,无风自响,悠远的声音通过树干,丝丝缕缕传入我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