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
月析附身作礼,恭恭敬敬的唤了声高座上的人。那人墨发随意绾了个发髻,松松散散的搭在脑后,着了一身暗红色的衣裳,披了一件素白的鹅毛大氅,一红一白对比下,衬得他面色有些不似常人的白,偏偏他唇色也淡,这下白玉般的面上,就显了眉眼的颜色,他眸子懒洋洋的搭着,似乎是没睡醒一样,整个人也是懒散的倚着椅背。
似乎是月析的声音惊扰了他,他微微张了眼,面上带着些不悦,他眉极浅的蹙了一下,那不悦也是转瞬即逝,瞬间面上又是慵懒的表情。只是他向月析投去余光,似乎在问他何事。
“我主,那边似乎有动作了,刚刚我捕捉到了魇的气息。”
他轻轻恩了一声,半晌又想到了啥,复开口。
“护好她,我要出去一阵。”
月析俯身应了下来,往后退了两步,随即就隐去了身影。过了好一会,他才拉紧了大氅,站了起来,明明是炎热的夏夜,他周围像是留了冷空气,呼吸间都冒着白气。
“有些冷啊。”
他清冽的声音从口中溢出,伴随着白气,懒懒散散的带了些婉转。只见他袖间伸出一双修长的手,径直搓了搓,那指尖冻得都泛了红,他面色白到眼眶周围都染上了红晕,若是说刚哭过怕是也有人信。
随着他的动作,他腰间的白玉铃铛晃出了声音,那声音似乎取悦了他,让他眼尾染上了笑意。
他周围起了雾,那雾裹住了他,随着雾散去,大殿空荡荡的似是从未有人来过。
。
“小姐,小姐,天啊,菩萨保用,小姐您可算醒了。”
等鸣鸢再睁开眼时,整个喉咙都烧的疼,估计是太久没进水了。
“小姐,您都昏睡了三天了,大夫说您是受了惊,再加上有些轻微的中暑,所以才一下昏死了过去,当时可吓死小草了,小姐您也真是的,您身子这么差,一定要好生养着啊!”
小草边说边扶起了鸣鸢,然后将桌上的消暑汤端了过来。
“小姐,这是小草熬的消暑汤,您平儿个最喜欢喝了,这不,小草早早准备好了,就等您醒了立马就能喝上,饭菜也备好了,您喝完汤就可以吃。”
小草似是邀功一般,面上带着期许,鸣鸢不好推却,就着小草的手喝了两口,冰冰凉凉的,确实是可口的,随即那身上的暑气就消去了不少。
鸣鸢喝了好几口,小草笑的眉眼弯弯,开心得不行,见鸣鸢不喝了就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