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滨市某家氛围轻松的S.teakHouse中,“圣母玛利亚”正坐在周以沫对面,从容不迫的把牛排板上的切割城合适大小的肉块往嘴里送。
神情专注的能让人以为他正在做什么大手术。
周以沫的视线第三次从江驰白净俊朗的面皮飘过,实在看不出异样,忍不住开口道,“那个,之前的事挺抱歉的。”
江驰“嗯”了一声,又给周以沫递了块卖相最好的牛排肉,无声的望向她。
“我就吃这一口,在家吃的太多了。”周以沫本想婉拒,但是江驰的眼神又让她想到了那张照片,身着蓝色制服的青年目光真诚。
她突然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个人在一起了。
周以沫看着安静吃东西的男人出神,又想起了那个“大碗蒜面”,心中一动。
——不会吧?
怪不得过去那半个月,菜里都没有放蒜,她原本只是以为他不爱吃蒜。
江驰外表没让人看出有什么不对,但宋知行说他又严重过敏,周以沫唯一能联想到和自己有关的就是那碗面条了,于是问道,“听说你过敏了?是…和我有关系吗?”
江驰的西装外套被搭在一边,听到她问出这句话,他眉尾的小痣随着他挑眉的动作跟着一跳,只见他慢慢卷起了袖口,露出了手臂上星星点点的红斑。
看到周以沫面上浮现愧疚和担忧的神情,他眼帘低垂,又把袖口拉了下来,扣好袖扣,才抬眼道,“小事,不用在意。”
周以沫想到了自己几天前在餐桌上,那挑衅的嘴脸,只觉得脸上发烫,臊得慌。
其实两个人自从面对面坐下以来,她就很有些不自在,这种不适的感觉,不单单来自于二人尴尬的关系和几天前的“搏斗”。
还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俩人的“年龄差距感”,周以沫的记忆还停留在大二,最广阔的交际圈也不过就是校学生会和社团,撑死了也超不过外出结伴旅行的驴友团。
而江驰身上所散发的显而易见的成熟气质,是不知道在社会上翻滚了多久打磨出来的。
之前她不明所以的将这人放在敌对面时,还勉强可以泰然处之。
可现在,周以沫觉得自己就像个调皮捣蛋的差生,江驰则扮演了一个温和耐心的教师角色,用一双安静沉稳的目光包容她,无声的传递着某种信息。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用在意。
周以沫内心已经快“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