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熊定叹着气直摇头,自从封城,陛下对外似乎就断了联系似的,好似只要将城封起来,便能够将一切危险动荡拒之门外。
他心里想到什么,顿了顿,看着吴瀚池道:“这么说起来,吴相可曾听到另一种说法?”
吴瀚池示意自己洗耳恭听,熊定却很是不敢似的,看了看宫人,拉着他走了两步,低低地说:“臣听说......陛下快不行了。”
吴瀚池脸色一变,当即斥道:“这又是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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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温茂年纪大了,平日里走路不求快,只求稳,此时也顾不上这些,急急的走着,倒叫身边领路的宫人慌里慌张地来扶。
贺温茂一手捏住系在腰间的香囊,边走边问道:“好端端的给老夫系这么个东西,又是为何?”
方才贺温茂被堵在门口,大有不系便不让他踏进宫去的架势。
宫人立刻道:“是用来抵御鬼行之疾的,香囊里的香料,如今宫中各处都是燃着一样的,大人莫怪。”
这一回没去御书房,而是领着他直奔了皇帝衔霆殿,殿门都是紧闭的,浓重的熏香味儿浸入人的口鼻,贺温茂不禁皱了皱眉,低声问:“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那宫人没敢说话,周莞昭身边的心腹大太监不知道从哪里走近了,回道:“陛下自从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冷宫,回来就跟被魇着了似的,越发的病了起来。”
他这个话说的很蹊跷,周莞昭去了一次冷宫就被魇住了,难道是以前冷宫里的妃子魇了当今圣上?周莞昭与她们无冤无仇的,怎么会被魇上。
再说了,周莞昭自己又没有明面上的面首,后宫几乎是荒废的,她没事往冷宫跑什么?
贺温茂暂且将这些疑问都按下去,只点头说是,又问:“陛下今日如何?”
大太监摇头,又讲:“陛下怕病气见了人,累及大人就不好了,因此大人进去后在屏风外回话即可,不用再往里进了------本来意思是叫大人就在殿外的,陛下是念及大人年纪大了。”
贺温茂赶快谢过恩典,跟着大太监进殿去,里头果然药味浓重,熏得人头晕眼花,重重纱帘将目光所能及之处都挡了个干净,一扇屏风在眼前,上面绣着稀松平常的风景图,但细看下来,却未有常见的山一程水一程的风貌,贺温茂不禁多看了两眼,发现上头的风景北不似北,南又不南,天地苍紫,一轮眼珠子似的太阳摇摇欲坠地挂在天上。
他没看几眼,便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