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呆。”
“方将军似乎一点也不惊异,早就察觉到我来了?”
“那么大的酒味儿,闻不到才奇怪了。”方茗收腿利落地翻身来,向他一伸手:“我的呢?”
孔顺给她倒了一杯,两人轻轻一碰,方茗酒碗递到嘴边,问:“你兄长呢?”
孔顺咽了一口,满口的辛涩味:“他不在这里么?”
“不在。”
“我二哥做什么去了?”
方茗想了想的,转头去问廖瑾:“孔蒙哪里去了?”
廖瑾听见了,远远的说:“二公子今日休息。”
“哦,对,”方茗道:“他今天休息。”
孔顺便没有什么再说的,两人对着喝了几碗酒,目光总在方茗低头喝酒时落在她脸上,方茗一抬头,他的目光便自然地收回了。
“这两日有商队过么?”
“是啊。”方茗道:“外关进来的,贩些香料皮毛之类。香料挺有意思的。”
她说着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摸出一包香料来,叫人拿了香炉来,当着孔顺的面点燃了。
趁着香料还未燃起来,她手指捻着香料送到孔顺的鼻尖,果然馨香扑面。
待香料燃起来之后,味道便更为浓厚,方茗倚在城墙上,问:“怎么样,要不要给你一些?”
“将军还喜欢买这种么?”孔顺垂眼嗅了嗅,记住了这个味道:“平日里未见将军用什么香,将军是不满意城里的?我不爱这个,不要。”
方茗道:“他们送我的,巴结罢了。”
孔顺目光炯炯:“为何巴结?”
“孔三小公子,你真是不懂这些,”方茗乐道:“这是惯例罢了,会做事的都会送一点,拢住了人,以后好办事。”
孔顺疑惑地一扬眉,她又笑:“这些货物里有些药材,他们偷运进来牟取暴利,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查的严了,这些偷运的商贩却要亏得掉了本儿。”
孔顺这才了然点头,两人便告别了,当天天将黑时,那个被他下了血蛊的方茗下属自己悄悄地来了孔顺这里。
“你将军到底在做什么事?”孔顺晚上按惯例要喝一碗养身子的汤药,一屋子苦味儿。
来者慢吞吞地说:“是,放行私运飞光的商队。”
“并不是香料。”
“没有香料。”
孔顺心下雪亮,方茗隐瞒自己放行商队非常正常,但却完全没有必要主动对他提起香料之时,也没